牛二柱看的目瞪口呆,這是咋回事兒,莫非這貓擺脫了自己,已經歡喜瘋了,不可能吧,如果果真如此,那這貓幾乎就跟人一樣了,莫非這玩意兒已經通靈,成了貓精,隻是如此詭異的舉動,到底是為了什麼?莫非是這片墳地裏藏著什麼古怪,這貓經過的時候,著了道兒?大少不得其解,仔細看看周圍,墳地周圍是一片老林子,這片林子裏古樹盤根虯結,都生得拔天倚地,在夜色中張牙舞爪,看著有些瘮人,在墳地與野貓之間,長著無數的野草,草頭盛開著無數的野花,這些花都是淡紫色的,雖然花蕾極小,卻散發出一陣陣濃鬱的味道,這味道還挺怪,香氣中似乎還隱含著一股怪味兒,聞起來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牛二柱覺得這不知名的野花有些古怪,似乎以前見過,不過倉促之下也想不起來,不過這些都不重要,關鍵是那貓瘋瘋癲癲,看起來已經神誌不清了,想必自己現在出去,他也不會察覺,這貓怎麼樣,也無所謂,關鍵是它嘴裏的蟲子,那可是追查真相的唯一線索,牛二柱不敢造次,故意咳嗽一聲,這貓要是還有一點兒警覺,絕對會一躍而起,逃之夭夭,隻不過大少猜測的不錯,那貓此刻雖然不在亂動,不過卻癡癡呆呆的,仰躺在地麵上,兩眼望著天,似乎根本就聽不見,牛二柱放心了,從樹林裏鑽出來,幾步走到了野貓麵前。
那野貓眼神渙散,雙眼空洞,跟死了也差不多,牛二柱過去用腳扒拉兩下,依舊紋絲不動,大少吃盡了苦頭,想踢幾腳出氣,一看他這副模樣,又有些於心不忍,嘴裏罵了一句,低頭去尋找那古怪的蟲子,找了半天,才發現那蟲子就在野貓旁邊,被那野貓玩弄了半天,身上的顏色不再鮮豔,反而一身灰蒙蒙的,半死不活,看來已經吐盡了毒液,眼看就要玩兒完了,牛二柱還不放心,找了根樹枝,用力去捅,那蟲子仰頭吐出一些黃綠色的液體,樹枝瞬間變黑,看來餘毒未盡,大少不敢掉以輕心,翻來覆去捅了半天,知道那蟲子再也吐不出什麼,這才撕下一塊破布,小心翼翼包好,不敢放在身上,用野草編成繩子,仔細捆好,提在手裏,扭頭就往回走。
剛一扭頭,猛然發現身後綠火點點,閃爍不停,有的還在極不安分的移動,粗略一看,就像是滿天繁星躍動一般,不過此時此地,在自己麵前出現這種東西,牛二柱心頭不由得一寒,眼前這東西隻怕是鬼火,莫非剛才的一切,都是陷阱,目的就是吸引自己過來,如今剛一靠近,就會像那野貓一樣,被迷的神魂顛倒,即便是敵人到了眼前,磨刀霍霍,自己依然毫無察覺,挺著脖子任人所為?
牛二柱心頭冰涼,不過有一點他很奇怪,那閃爍不停的綠火雖然步步緊逼,不過自己頭腦還算清醒,並沒有任何頭暈腦脹,神誌不清的跡象。大少心裏奇怪,回想起那野貓奇怪的舉動,心頭一動,莫非這鬼火並不能讓人失去意識,隻是麻痹了身體,讓行動不受控製?大少想到此處,下意識動了一下,發現全身行動靈活,並沒有半點妨礙,這一下算是徹底迷糊了,難道這些東西是衝著那野貓來的,對自己並無惡意?
牛二柱百思不得其解,不過這荒郊野地裏,猛然出現這些東西,即便對自己沒有影響,應該也不會是什麼好事兒,還是小心謹慎為妙。大少不敢輕舉妄動,暗中蹲下身子,悄悄掏出火折子,盡力往前一看,不由得啼笑皆非,不過這笑容到了一半,又硬生生僵住了,原來荒草枯樹之間,不知幾時鑽出幾百隻野貓來,一隻隻髒兮兮的瘦骨嶙峋,眯著貓眼圍著牛二柱和那野貓打轉,不知懷著什麼鬼胎,神色極是不善。
牛二柱剛開始並不在意,所以才會有啼笑皆非的感覺,不過隻是一瞬間,牛二柱腦瓜子一轉,立刻就知道眼前情景不妙,貓這個東西,雖然詭異,不過也不敢攻擊人類,不過那說的可是一兩隻,而且是家貓,這些貓都是野貓,平時餓的實在忍不住,都會掏死人肉吃,早就漸漸喪失了對人類的恐懼,眼下裏這麼多貓,數量上的優勢,能讓螞蟻啃死大象,自己被包圍其中,進退兩難,隻怕比遇到了孤魂野鬼還要凶險!
牛二柱臉上冷汗流出,心裏七上八下,見那野貓不斷逼近,知道硬挺下去不是辦法,放眼四望,這裏空空蕩蕩,除了荒草就是樹木,沒有半點可以遮蔽的地方,隻有那一個墳頭兒,又高又大,可以暫避一時,雖然這三更半夜,靠近墳頭兒絕對不會是什麼好主意,不過鬼魂的威脅,到底比不上這些尖牙利齒,步步逼近的群貓,牛二柱一咬牙,也豁出去了,一邊戒備著群貓,一邊後退,不一時就爬上了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