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不關己,關己則亂,牛二柱一看五姑娘有危險,立刻“啊”了一聲,他就忘了,此時還在水裏,那石碑一斷,呼吸越來越困難,如今一張嘴,一口水就灌了進去,冒出了大團的氣泡,嗆的牛二柱胸口裏生疼,危急關頭,也顧不得許多,大少猛地竄出水麵,猛地吸了一口氣,在水裏盡量收縮身體,一個翻滾,大頭朝下,一溜水線直奔馬鳳儀而去。
牛二柱遊到一半兒,就下不去了,老道見下邊兒有了情況,啥也不顧了,一個勁的往上跑,這通道本來就窄,老道水性還不好,張牙舞爪的,就更過不去了。牛二柱心裏著急,見他礙事,一拳頭過去,打的老道一翻白眼兒,立馬昏了過去,牛二柱盡量貼著洞壁,把老道使勁兒往上一推,石壁尖利,劃的倆人渾身傷痕累累,被水一蟄,鑽心的疼,牛二柱救人心切,也顧不得了,奮力把老牛鼻子推上去,腳下踩水,潛水而來。
離得越來越近,牛二柱終於看清了,水下馬鳳儀正在浴血奮戰,四周一片血汙,也不知道究竟是不是她的。在五姑娘麵前,搖頭擺尾的一個龐然大物,正是那條怪魚,這可真是怕什麼來什麼,四個人剛剛找到出路,鯊魚就後腳跟上來了。大少眼中冒火,見那怪魚窮追不舍,步步緊逼,危急時刻,激發了他骨子裏那種原始凶性,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冒冒失失地抄了匕首,就想撲過去宰那怪魚。
那怪魚倒也機警,似乎是幾次敗於牛二柱之手,心裏也有顧忌,不敢硬拚,巨尾一擺,遊出去足有十餘米,退出了戰團,不過卻並不離去,而是遠遠的看著兩人,眼中凶光四射,渾身鮮血滾滾,就如同一頭瘋獸一般。馬鳳儀雖是個女流,卻也潑辣得很,雖然被怪魚壓製了許久,卻並沒有任何膽怯,柳眉一翻,提著刀子就要撲上去,大少怎容她胡來?在狹窄的通道裏對付體型如此龐大的一條怪魚可謂是癡人說夢,還是趁此機會,趕緊上去為妙。
大少一把拽住馬鳳儀的胳膊,二話不說,拽著就往上走,那怪魚本來對牛二柱頗為忌憚,一時不敢行動,見大少和馬鳳儀退去,頓時有了底氣,巨尾一搖,就在水中朝大少和五姑娘衝了過來。大少雖然水性出眾,可是畢竟不過這條怪魚,怪魚遊動的速度快死閃電,迅捷程度不亞於火輪,幾個起落,眨眼的功夫就到了眼前,相比起來大少的動作就太遲緩了。大少想縮身欺身返回通道根本就來不及了,萬分危急的時刻,正要去摸匕首相拚,忽然間就從上麵伸出一隻手來,二話不說拽著大少的腿向上拖動。
牛二柱何等機靈,借著這一拉之力,一隻手抓住馬鳳儀,另一隻手在洞壁上一撐,那一隻胳膊力氣極大,再加上牛二柱一撐之力,兩下加力,動如脫兔,牛二柱和馬鳳儀一下子鑽進了通道,那怪魚尾隨而來,猛力上衝,勢頭大的驚人,隻可惜通道內狹窄,牛二柱和馬鳳儀一前一後,已經是到了極限,那怪魚身軀龐大,如何鑽的進來?一下子裝在石壁上,這一下力氣極大,撞的整座高山一陣晃動,牛二柱和馬鳳儀就感覺周圍沙石亂飛,幾乎被紛紛落下的石塊兒砸中,倆人心頭一陣後怕,回頭再看那怪魚,因為撞得太猛烈,有些頭暈目眩,再一次沉入水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