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沒有遊出多遠,就聽周圍轟隆巨響不斷,再看那一座高山,在水流的不斷衝刷和推擠下,終於不堪重負,轟然塌裂,那一刻,碎石亂飛,水波翻湧,昏天黑地,就如同到了洪荒世界一般。眾人心頭一凜,那東西和黃皮子隻怕是已經葬身其中了,這倒是無所謂,關鍵這麼一來,這一片水域就會變得更加危險,四個人能不能安全脫身,更成了一個未知數兒,眾人心裏就跟明鏡一樣,各自腳下踩水,奮力往水麵上遊去。
眾人沒遊出多遠,馬鳳儀忽然捅了捅牛二柱,伸出玉手往水麵上指去。大少抬頭一看,立刻倒吸了一口涼氣,在波光流轉的水麵上,飄飄忽忽,似乎躺著一個人,從下麵往上看,似乎是個女的,身上一片白衣,手腳無力的晃動著,看似柔弱無骨,看意思像是已經死了,不過這玩意兒身上似乎還趴著一個東西,探頭縮腦,鬼鬼祟祟,牛二柱等人誰看不出個名堂,不由得加了一分小心,默不作聲的靠了過去,也不急於衝出水麵,而是在水底下默默觀察著。
此刻四周水波流動湍急,水流的旋渦一個接著一個,遠處水聲隆隆,能感到時不時有滾滾灼熱的白氣傳來,想來定是河底的地火還未完全退去,河底的水流被加熱,才會有如此的異象,牛二柱知道這水溫極高,任何生物一旦被沸水裹住,立刻就會被高溫煮得連骨頭都剩不下。心下立刻加了戒備,悄悄提醒馬鳳儀等人,千萬小心,別在最後關頭,卻功虧於潰,馬鳳儀等人到了此時,自然是言聽計從,從四周不斷的靠近。
眾人靠得越緊,就越覺得全身陰涼,明顯的感覺出來,那女人周圍有陣陣陰冷的寒意湧動,中和了周圍滾燙的河水,幾個人身處其中,正是不冷不熱。大少心中略寬,到了那女人身邊,剛要探頭看過去,忽然發現那女人肚子上有個傷口,大小和自己手裏的匕首極其相似,大少心裏一動,在水下仔細一看,心中頓時咯噔一下,這東西不是別的,不正是在通道裏吸收了無數河水的類似於觀音大士的那個東西麼?本來以為這玩意兒已經被壓在碎石中間了,誰成想居然浮了上來,這倒也罷了,關鍵是趴在他身上的是個什麼玩意兒?
一個念頭浮上大少的腦海,雖然這種想法是眾人最不想想到的,不過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隻怕最終還是事與願違。大少小心翼翼,換了一個角度,借著水中的倒影仔細一看,心裏頓時涼了半截兒,之間水麵上雖然翻滾不休,因為地火的照耀,卻看得明白,那女人身上的東西也是一片雪白,探頭縮腦,舔著爪子,正在急於弄幹身上的河水,這東西對於眾人並不陌生,不是那黃皮子,又是什麼?
牛二柱恨得直咬牙,都說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今天還真就應上了,這黃皮子陰險狡詐,作惡多端,時時刻刻都想要了大少等人的命,為此也不知害死了多少無辜的生靈,剛才天塌地陷一般,居然還沒死!顯而易見,在高山坍塌的一瞬間,這黃皮子趁機爬到了那東西身上,也算他走了****運,居然跟著就浮了上來。不過牛二柱也有些疑惑,這東西既然已經脫險了,何苦還留在這裏,難不成處心積慮,還想暗害大少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