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二柱雖然死中得活,還一口咬下那東西一塊肉來,不過那玩意兒似乎也是吃痛,將頭一甩,忽悠一下子把牛二柱撞出多遠,大少毫無準備,這一摔卻是不輕,撲通一聲跌落塵埃,幾乎難以動轉,不過那東西被咬下一塊肉來,似乎也有忌憚,雖然搖頭擺尾,凶相畢露,卻也不敢立即發動進攻,大少見此情形,不由得心中稍覺寬慰,一咂摸嘴,才發現自己嘴裏尚咬著那玩意兒的一塊肉,連忙便將其扯出,誰知那物到到了手裏,竟化作黃紙一張,紙上密密麻麻,滿是橫七豎八,無法辨別的文字。
牛二柱登時傻眼,這是怎麼回事兒?莫非這東西看著窮凶極惡,到頭來卻是紙做的?可紙做的東西如何能行走自如?牛二柱思索一陣,半點頭緒也沒有,仔細看手裏那張紙,那上麵與其說是文字,不如說是鬼畫符,奇形怪狀,簡直難以分辨。正在滿頭霧水,忽然感覺身後似乎有什麼東西一動,緊接著,就見那東西狂奔而來,氣勢洶洶,比方才還要凶惡,大少見他被咬開的地方,並沒有半點鮮血流出來,心中忽然一動,似乎明白了什麼。
大少也是聰明,心中一經點撥。頓時聯想起以前一些事,頭腦裏驟然明了,見那東西來勢甚猛,也不做半點阻擋,隻不慌不忙抽出一根香煙,借著那東西帶起來的火光點燃,猛吸了一大口,黑暗中的房間裏頓時一亮,雖說並不能將整個屋子照明,卻也可以照見四周一尺見方,牛二柱一口煙吐出來,仰頭看了看煙霧的走向,忽然回頭把一嘴的煙霧猛噴向後方。這一口煙噴出去,就聽見後邊猛地一聲咳嗽,細聲細嗓,不像是人的動靜兒。
與此同時,那凶獸已經到了牛二柱眼前,二話不說,一口咬住大少的肩頭,牛二柱就感覺奇痛無比,雖然不出血,可這滋味兒也十分難受,不過牛二柱心裏已經有了底,根本就沒有絲毫的慌張,見那東西離自己很近,把煙頭兒舉起來,吹了一口,頭也不回,一甩手就扔進那東西的嘴裏,這怪獸雖然凶惡無比,不過去似乎十分懼怕煙火,見煙頭扔過來,似乎想要躲避,不過牛二柱手疾眼快,這煙頭兒不偏不倚,一道火光就進了凶獸的嘴裏。
那東西慘叫一聲,連連後退,不斷的搖晃著腦袋,似乎想要把嘴裏的東西吐出去,可那煙頭兒到了嘴裏,居然緊緊的粘住了,非但如此,不大一會兒功夫,那凶獸嘴裏火光衝天,吞吐之間,火星子亂冒,那東西更是驚慌失措,帶著一嘴的火四處亂竄,可不管它如何掙紮,不但火光不熄滅,反而越著越旺,不大一會兒功夫,燒遍了全身,那東西踉踉蹌蹌跑出去了幾步,仰麵跌倒,身上火光大起,不一會兒,就被燒成了一團紙灰。
眼前的變化雖然過於匪夷所思,不過牛二柱似乎早有準備,眼見那東西化成了紙灰,牛二柱嘴角兒陰陰一笑,忽然一晃手中短刀,寒光大起,一道寒芒至此身後傳來咳嗽聲的方向,其動作之快,簡直令人咋舌,刀鋒過處,就聽哇呀一聲慘叫,刀鋒穿過空氣,似是擊中了什麼東西,那玩意兒大叫一聲,從半空中墜落中,血如泉湧,已被刀鋒擊穿了肚子,這東西受傷不輕,幾乎當時就要栽倒,好在還有一股狠勁兒,牙關一咬,腳下一陣陰風,帶著滴滴答答的鮮血,一眨眼間,便逃之夭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