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二柱和對方對峙了足有十幾分鍾,心中感覺大大不妙,雖說對方並沒有進一步的舉動,可是如果時間拖得太久,誰也不敢保證不會生出更多的變故,再說了,這老道的眼神太過詭異,誰知道會不會暗藏著更多的殺機!大少雖然不明是怎麼回事兒,可心裏卻有一定之規,不管是什麼東西,隻要有型有質,一刀子捅進去咕嘟咕嘟冒血,那就沒什麼可怕的,剛才老道還叫自己砍了一刀,落荒而逃,現在就一個人站在身後,有什麼可怕的?這麼短的時間,難道還能長本事不成?
牛二柱想到此處,不由得心底升起一股勇氣,把原來的驚慌、畏懼放到一邊,大少不動聲色,依舊和對方對視著,等過了一分鍾左右,趁著對方沒有防備,忽然猛的竄了出去,一刀刺出來,往前猛砍,心裏說:“管你是玉皇大帝,還是孫猴子,老子先給你一刀再說,等給你捅出幾個透明窟窿,看你還敢不敢裝神弄鬼!”
牛二柱想的挺好,可一刀刺出去,立刻發現自己錯了,刀尖兒的確是砍到了一個實實在在的東西,不過這東西硬邦邦的,根本就不像是人的身體。刀尖撞到那東西上麵,立刻激起一片火花,從手感上判斷,這玩意兒不但很硬,而且表麵很大,牛二柱此時再想躲避,已經來不及了,身子緊隨著刀尖兒撞了上去,就感覺像是撞在石頭上一樣,直撞的眼冒金星,頭暈目眩。牛二柱從半空跌落下來,換了好一陣兒,仔細一看,不由得啞然失笑,原來自己麵前是一堵牆壁,牆壁正中間有一塊巨大的石頭,石頭上有一幅畫,畫的正是那老道!
牛二柱心裏有些失落,自己幾乎被嚇個半死,誰知道弄了半天,竟然隻是一幅畫。這裏的地形和別的地方不大一樣,拐彎處前方是一個通道,黑黝黝的,一直通向前方,也不知道有多深,往後走也有一段距離,不過也就十幾步遠,迎麵就被一堵牆給擋住了,那副畫就畫在這牆上,離開了那大樹的周圍,光線逐漸昏暗,這畫畫的惟妙惟肖,也難怪牛二柱看錯,不過如此一來這事兒就更加離奇,這幅畫是怎麼來的,到底是本來就有,還是臨時畫上去的?
牛二柱不敢大意,戒備著往前走了幾步,忽然發現那幅畫已經沒了,等回到原地,畫麵如新,非但如此,一旦靠近那堵牆壁,立刻就會聞到一股天天膩膩的味道,牛二柱見此異狀倍覺訝異,一時間不明究竟,沒敢輕舉妄動,隻得繼續伏在原地,目不轉睛地觀察動靜。誰知道經過剛才一折騰,原本一片死寂的洞穴裏忽然穿出一種聲音,牛二柱側耳傾聽,好像是什麼東西震動翅膀的動靜兒,大少剛一愣神兒,隻聽得四麵八方到處都是嗡嗡振翅的聲音,那嗡鳴之聲慢慢變得密集起來,牛二柱心中一動,覺得這聲音似曾相識,應該是某種成群結隊的飛蟲,自己以前在野地裏玩兒的時候,對這種聲音並不陌生。
牛二柱是在野地裏混大的孩子,對各種飛蟲的聲音十分熟悉,仔細一聽,臉色一變,方才察覺這是土蜂的聲音,土蜂是北方人土語裏的稱謂,這玩意兒和蜜蜂不一樣,不但個頭兒大,而且毒性強,蟄起人來特別疼,而且性情凶猛,如果趕上這人體質不好,或者過敏,被蟄死的可能都有!牛二柱一想起這土蜂的名字來,立刻聯想到那一股味道,十有八九,那味道是蜂蜜的氣味兒,隻不過自己不知道,誤打誤撞接近了蜂巢,才使得群蜂出巢,這土蜂蟄到人可不是鬧著玩的,大少剛想到是怎麼回事兒,立刻連連後退,不敢再繼續前進,不過牛二柱心裏也納悶兒,這地方不見天日,就是有蜂蜜,又怎麼會引來野外的土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