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心中忽然冒出一個想法,這白衣人自從一出現,自己看著就十分怪異,其中最為怪異的,還是頭頂這紅布肚兜,你說這白衣人殺打不怕,百轉不死,倒是有情可原,畢竟這裏邊兒摻和著一個黃皮子,這老畜生道行高深,操縱一具屍體都有可能,可是和頭頂一個紅布肚兜,可就太令人匪夷所思了,畢竟那玩意兒挺髒,即便是妖魔邪祟,也不會沒事兒把那麼一個東西頂到腦瓜頂上,看來這紅布肚兜必然是有意為之,說不定這白衣人如此凶悍,就和這玩意兒有關。
大少想到這兒,心裏忽然有了一個主意,雖然這個想法有些冒險,甚至有點兒荒誕不經,可到了這種時候,生死都在一線之間,即便是多麼離奇怪誕的辦法,都有必要試一試,萬一成功了,那可是兩條命的事兒。大少一念至此,立刻掙紮爬起來,扶著牆壁喊道:“妹子,別和他糾纏,這東西隻怕不是個活人,你就是武聖在世也沒用,倒不如..你把它頭頂上的東西弄下來試試!”
馬鳳儀此時已經是捉襟見肘,隻有招架之功沒有還手之力,聽見牛二柱這麼一說,不由得也有些莫名其妙,不過這四個人裏頭,向來為牛二柱馬首是瞻,五姑娘也知道大少這個人輕易不說話,說出話來必有根據,反正如今也是節節敗退,倒不如冒險一試,說不定還能僥幸成功。五姑娘想到此處,立刻抖擻精神,接連幾拳,把那白衣人忙的手忙腳亂,趁著節奏被打亂的空當,五姑娘縱身而起,探右手直取白衣人頭頂的東西。
那白衣人似乎也有覺察,這東西雖然在全身剩不下幾塊肉的情況下依舊凶悍無比,可五姑娘一往頭頂上招呼,卻有些手忙腳亂,當時不顧全身各處要害,伸出雙手往上招架,危機時刻也是傾注了全力。誰知馬鳳儀這一招卻是虛的,五姑娘就知道這東西凶頑無比,不可能輕易得手,見他招架,忽然中途變招,右手變抓為撩,躲開頭頂,去插那白衣人雙眼,這一個變化突如其來,令人猝不及防,白一人一個招架不住,被五姑娘雙指刺中,這馬五爺也夠狠的,手指頭一挑,變了一個方向,頓時把白衣人兩個眼珠子活活摳了出來。
馬鳳儀這一招不可謂不狠,這要是個正常人,估計早就捂著雙眼,滿地打滾了,可這白衣人就好像渾然不覺一般,雙眼裏汙血直流,依舊嚎叫著猛撲上來,直奔馬鳳儀,就這個令人膽寒的氣勢,還沒身手,就先輸了三分,五姑娘心裏也不由得有些驚懼,連連閃躲,不敢還手,形勢更加危急,不過那白衣人失去了雙眼,雖然氣勢不減,不過畢竟沒有方才靈便,追來追去,被馬鳳儀瞧出一個破綻,腳下一個掃堂腿,將他踢倒在地。
五姑娘伸手如電,一腳把白衣人踢翻,沒等他起來,一把抓住頭頂的紅肚兜,還沒等往下拽,一股濃重的尿騷味兒就撲鼻而來,五姑娘是個幹淨人,聞到這股子味道,當時一陣惡心,幾乎立刻吐了出來,不過到了這般時節,光顧的幹淨已經沒用了,馬鳳儀一咬牙,單臂一較力,一聲嬌喝,將那肚兜下麵的紅繩扯斷,幾乎就在一刹那,將那紅肚兜扯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