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屋子裏麵一片死寂,大少罵了半天,四周毫無反應,牛二柱全神戒備,生怕那黃皮子來個突然襲擊,誰知道過了好一會兒,絲毫沒有動靜。牛二柱也知道光憑喊兩句,那黃皮子肯定不會出來,那玩意兒體型小,肉搏戰不占便宜,想必黃皮子自己也知道,所以任憑牛二柱辱罵,愣是不吱一聲,牛二柱一邊小心戒備,一邊心中暗自揣度:“這麼半天還沒有什麼動靜兒,這黃皮子肯定也沒安好心,自己想要把他弄死,而他也有害自己的心,隻不過明知短兵相接沒有好處,這才弄了這麼多玄虛,看來目前最要緊的,就是先拿話給它騙出來,到時候隻要一露頭,那就好辦了,就不信一個大小夥子還幹不過丫的!”
大少心中有了主意,就比方才平靜了不少,見實在沒有反應,隻好清了清嗓子,繼續朗聲說道:“看來你小子也不過如此,這地方到處破破爛爛就像個王八窩。你躲在這裏淨搞這種下三爛的手段,暗處下手,連出來見麵的勇氣都沒有,倒正像個縮頭烏龜,呆在這地方正合適!你就躲著吧,我牛二柱可沒心思在這裏和你逗悶子,老子穿新鞋不踩****,沒必要和你在這兒瞎胡鬧,山水有相逢,咱們們後會有期!”
大少說完,轉身直奔大門,伸手使勁兒猛推,看意思是要奪門而出。就在這個當口,大少剛一轉身,?“呼,呼”連響,突然在大少周圍刮起兩陣陰風,牛二柱手中的氣死風燈是專門用來在露天地裏照明的,你就是多少級的大風也吹不滅,可這兩股風來的邪性,專門往燈口裏灌,沒吹幾下,噗地一聲,那燈火應聲全滅,四周頓時陷入一片黑暗,燈火一滅,牛二柱心中沒底,正要跨愛靠近牆壁,突然那股風就閃到了背後,吹得大門和窗戶都“啪啪啪”地劇烈拍打起來,牛二柱心中一動,知道這該來的終於來了,趕緊往後退出數十步,直到後背靠住了牆壁,心裏這才穩當了些。
風聲中,鬼哭狼嚎,那一陣陣的風聲聽在耳朵裏,叫人心底裏一陣惡寒,牛二柱雖然膽子不小,可一個人在黑屋裏麵對如此場景,心中也不免有些忐忑。隻不過這股子風雖然越吹越大,周圍怪聲不斷,四處可疑,可實質性的進攻和威脅卻沒有,隻有那一股風圍著自己團團亂轉,叫人心中著實不安,牛二柱暗中戒備,等了半天,見沒有什麼別的動靜兒,心中不由的大惑不解,這是怎麼回事兒?莫非鬧哄的這麼厲害,隻是嚇唬自己?不可能啊,黃皮子這麼做,對他有什麼好處?
大少和這黃皮子大了不少次交道,知道這玩意兒雖然真本事不大,可是善於故弄玄虛,他似乎也懂得揣測人的心理,先弄出些堂而皇之地大陣仗,或是把你嚇住,或是轉移你的注意力,然後趁你精神不集中的時候,猛然下手,這也是邪魔外道慣用的伎倆,牛二柱多次脫險,就是看懂了它的伎倆,對付這種東西,你就記住一點,動靜兒越大,看著越邪乎,反而一點事兒都沒有,那是虛張聲勢,而最令人防不勝防的地點和時間,才是最需要注意的,因為說不定那東西就潛藏其中,等待你放鬆警惕,猝然發動襲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