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此話,陸仲揮了揮手,示意狂敖先行退下,直至狂敖走後,陸仲漠然望向天空,片刻後卻是愁眉緊皺的自言自語道:“看來趙痕是非除不可了,以那小子的心性和才智,若是幫助莫武的話事情恐怕會變得麻煩重重!”
陸仲的行事標準向來是冷血的,走自己的路,讓別人無路可走,是陸仲唯一信奉的做法,暗自思量了一番,陸仲終於是露出了獰笑,隨後身影一晃向銷魂樓的方向閃掠而去。
一進入銷魂樓,陸仲便見到銷魂樓樓主蕭渾和另外兩位麵戴鬥篷的人,此刻正在滿麵陰霾的聽著屬下報告消息。通過銷魂樓護衛的一番稟報,陸仲很快就得知了此時竟然又和趙痕有關,據護衛的報告,趙痕等人這段時間頻頻出手,居然滅了銷魂樓不少商號。
在蕭渾得到浸血戰甲的這段時間以來,不段有各路魔門高手挑釁銷魂樓,除了趙痕之外,以湯文才為首的毒魔宗和羽香柔為首的極樂城也是蠢蠢欲動,似乎也並沒有安分的意思,另外就連一些包括血煞宗在內的魔門大派,也有不少高手在附近頻繁現身,讓蕭渾對此也忌憚不已。
若不是陸仲將浸血戰甲有關的真正秘密告訴了蕭渾,並在兩人之間達成了瓜分好處的共識,單單以浸血戰甲的價值,讓蕭渾麵對各方的巨大壓力,說不定蕭渾早已放棄了浸血戰甲。不過,現在在利益麵前,蕭渾也不會這麼輕易的放棄,將好處拱手讓人。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即使是修士,也逃不出這個定律,蕭渾自然不會例外。
陸仲之所以敢與虎謀皮和蕭渾合作,自然是有著一定的憑仗,同時也看準了蕭渾與莫家的衝突矛盾,潛在的機會使得雙方有合作的價值。在陸仲到來後,很快和蕭渾商議起該如何麵對各方的挑釁以及怎樣搶奪執念珠。
而同一時刻,離銷魂樓不遠的一片茂密樹林中卻是人影幢幢,為數眾多的毒魔宗弟子和極樂城弟子一聲不響的潛伏在內,如挽弓搭箭的獵人紛紛將注意力集中在銷魂樓的方位,仿佛時刻準備狩獵。
毒魔宗宗主湯文才和極樂城城主羽香柔也在這一片樹林中潛伏,不時會有一兩名修為不若的弟子向他們彙報情況,似乎在籌謀著什麼。片刻後,毒魔宗宗主湯文才聽完屬下的彙報後,不禁得意的冷笑起來,旋即將目光看向羽香柔笑道:“那蕭渾仗著有兩個修為不弱的哥哥,便以為與陸仲合作對付莫家,就能夠萬無一失一舉得手,可惜啊,人算不如天算,如今銷魂樓似乎得罪了一股極為不弱的外來勢力,最近那股勢力頻頻對銷魂樓下手,你我二人潛伏在此,應該能夠從中撈到一些好處!”
聽到湯文才此言,羽香柔淺笑不止:“能夠與毒魔宗宗主合作乃是香柔的榮幸,何必談什麼好處?香柔不過是一個纖柔弱女子罷了,隻要在遇到危險之時宗主能夠僻護一二,香柔便感激不盡!”
羽香柔露出一副楚楚動人的表情,嬌笑著輕言出聲,將女性纖柔軟弱的一麵展現得淋漓盡致,讓人不由得生出一股保護的欲望。不過,對於羽香柔的這種姿態,湯文才顯然不吃這一套,當下卻是不置可否,再次冷笑起來。
在湯文才的所有記憶中,以羽香柔的陰險狠辣絕對是見者心寒,殺人甚至比殺雞還要顯得容易,手段和男人相比卻是隻強不弱,若是誰真以為羽香柔是柔弱女子,最終的後果可能便是連死都不知道自己怎麼死的。
在湯文才和羽香柔潛伏在銷魂樓附近的樹林中,運籌帷幄隨時準備見機出手時,一座離銷魂樓稍遠的山峰上,卻是聚集了大量的血煞宗弟子和數名血煞宗的大乘期高手。這些平日裏在魔門中倨傲得目中無人的血煞宗魔修,此刻卻是唯唯諾諾,眾星捧月一般的戰在一個青年的身後,而這個青年赫然正是曾在銷魂樓與趙痕交過手的血煞宗少宗主王蟬!
“銷魂樓真是野心不小,若不是我血煞宗情報靈通,在魔門各處遍布眼線,說不定還真不會插手絕幽穀的事。”目光炯炯的看著銷魂樓的所在方向,血煞宗少宗主王蟬若有所思:“據我血煞宗的機密情報稱,若是誰能夠同時得到浸血戰甲和執念珠並參透其中的奧妙,便能夠得到一張足以令天下修士都為之瘋狂的藏寶圖,真沒想到銷魂樓這種小勢力竟然敢窺視這麼大的好處,真是不自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