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挫的這番話讓趙痕有些愕然,雖然趙痕看得出中年男子與大祭司之間有所矛盾,但沒想到雙方的關係竟然緊張到了這種程度,中年男子甚至都不允許別人在他麵前提起大祭司,由此也可以看出兩人之間尖銳的矛盾。
“他與大祭司之間有深仇大恨?”見到骨挫這副表情,趙痕不禁啞然失笑,看來骨挫似乎也是吃過中年男子的苦頭,否則不會這般小心翼翼。
“唉,此事說來話長,他與大祭司之間深仇大恨倒是談不上,但雙方的關係確實是十分緊張啊!”聽到趙痕這樣的詢問後,骨挫不禁歎了口氣:“現在他所站之處的那個無字墓碑正是他妻子的墳墓,當年他妻子犯下大錯被蠻骨族驅逐出族,脫離族群出去後卻被仇家追殺重創,在他救下他妻子時,他妻子已經是奄奄一息,當時唯有大祭司能夠用一種族中的秘法救治,可按蠻骨族的祖訓,是不能救治驅逐出族群的族人的,雖然他百般哀求,但大祭司恪守祖訓,最後他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妻子死在自己的懷中!”
聽過骨挫此言,趙痕有些感慨的搖了搖頭,中年男子與大祭司之間,實在是談不上孰對孰錯,中年男子想救自己的妻子沒有錯,而大祭司恪守祖訓嚴格執行族規亦沒有錯。趙痕知道大祭司若不守祖訓救治了中年男子的妻子,那以後蠻骨族的族人將會無視族規肆意妄為。兩人隻是因為身份的不同,卻使得雙方的關係變成現在這樣,或許這也隻能怪天意弄人。
趙痕與骨挫從中年男子身側經過,但中年男子卻一直木然的站立在那道無字墓碑前恍若不知,直至趙痕和骨挫的背影離開,中年男子才緩緩轉身,眼中露出一絲追憶之色。在骨挫的帶路下,趙痕很快就走到了蠻骨族族長百慕厥的住處,身為蠻骨族族長,百慕厥的住所並不奢華,相反,與普通的大戶人家相比都要顯得簡陋許多,因為趙痕見到的隻是一個占地不大的小木屋而已。
一路上,趙痕從骨挫口中得知百慕厥是一個喜歡清淨的人,小木屋雖然位置不大,但裏麵的東西擺放得十分整潔,當趙痕進入其中的第一感覺便是舒適與輕鬆。小木屋之中除了一些桌椅外,剩下的便是一些懸掛在兩側的獸皮和獸骨。當百慕厥見到骨挫和趙痕後,不由得詢問來意,對此,骨挫連忙解釋道:“族長,趙痕想要詢問我族被竊聖物的一些具體情況,我未征得族長同意,不敢擅作主張,所以將他帶來麵見族長!”
聽過骨挫此言,百慕厥不由得微微皺了皺眉,精銳的目光看向趙痕,似乎想從趙痕身上尋找一些什麼,片刻後好像並沒有任何發現,這才轉移目光開口道:“你想要知道被竊聖物有關的具體情況老夫可以告訴你,但你也總該說一說為什麼要向我打聽這些事吧?”
雖然百慕厥不明說,但趙痕知道百慕厥對自己有所猜疑,當下,趙痕不禁淡然一笑,很是平淡的開口道:“實不相瞞,在下現在是急著離開山寨辦重要之事,所以決定調查出竊賊,以便讓蠻骨族盡早打開山寨放所有人走!”
對於趙痕此言,百慕厥顯然不太願意接受,現在蠻骨族這麼多高手都無法查出竊賊,以趙痕的修為來看,百慕厥實在覺得趙痕在好高鶩遠誇誇其談,要是竊賊這麼容易被一個小輩查出來,蠻骨族上下又何必如此興師動眾勞力傷神?
不過,無論怎麼說趙痕對蠻骨族而言都是出於好意,百慕厥自認為不應該打擊趙痕,所以才心平氣和的開口道:“既然你想要替我蠻骨族查出竊賊,那老夫自然不會拒絕你的好意,你想知道些什麼就盡管問吧,隻要是與調查竊賊有關的問題,老夫知無不言、言無不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