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張援又一次在慢悠悠的節奏中睡著時,在張援的腦海裏,或者說是在張援的意識空間裏有一個白玉色的圓盤正在發出溫和的白光,把張援原先時空中靈魂的點滴,在這個時空中的點滴慢慢的融合一塊。
幸運的是這個時空張援還有父母,那個時空張元則是孤兒。還有一點就是雖然兩個靈魂名字稍微有點差異,但是好歹自己還叫張yuan。
這個白玉色的圓盤不是其他東西,正是起點大神經常提起的終極混沌至寶造化玉碟。雖然它有真正的名字“宇宙文明記錄器”,但是張援還是把它叫做造化玉碟,因為這個名字簡短。
造化玉碟是在無數的宇宙文明史之前,在第一個宇宙文明史開始不久,當然那時的宇宙規則完全不同於現在的宇宙規則,一位上古大能在他的那個宇宙文明中煉製的一個器物。造化玉碟自誕生那個時代以來就一直具備收集能量和記錄文明的作用。有時候造化玉碟也被某個時代的人無意中得到,領悟其中的信息而用於自身。據造化玉碟記載,某個文明史中有位名叫鴻鈞的老道憑借它來證道,又借助它來教化萬物。
在上一個文明史走向最終的滅亡之際,宇宙回歸奇點,世間萬物就會為能量,造化玉碟就在能量的海洋中收集能量。隨著宇宙文明的發展,萬物的進化,造化玉碟就開始記錄這個文明史的一切,有時也釋放一部分能量,直到這個文明走向死亡為止。最後造化玉碟本身的能量和物質吸收到整個宇宙的百分之九十的時候就不再吸收宇宙中的能量,隻記錄宇宙文明。
無數的文明生死幻滅,留下了許多光輝燦爛的曆史,許多宇宙文明雖然滅亡了,但是這個宇宙演化所產生的精神餘波有可能影響了下個宇宙,甚至亙古不滅一直流傳下去。當新的宇宙文明誕生之後,那些古老的精神餘波就會在這個文明的初始階段產生變成神話。
從意識空間裏的造化玉碟中,張援看到了仙俠文明,這個文明曾經有位大能掌握的宇宙法則可以毀天滅地。看到了和現在相似的機械文明,發展到極致也會毀天滅地。還有神魔文明,也同樣如此。最後的結果無一例外都是自我毀滅而使文明結束。當然還有許許多多文明的精神餘波交叉影響,某個文明的開始階段既有仙俠,也有神魔,也有機械,但最後發展成截然不同的文明。總之這個造化玉碟中不同的文明都有其不同的生存和毀滅的方式。張援甚至想現在的文明可能是以往所有文明中最奇特的,因為在這個文明中產生了有史以來最多的古怪想法,這個文明中人所感興趣的是許多和這個文明並不相幹的文明,比如在張援的時空中就有數不盡的神話傳說。
但不管怎麼說,張元是比較幸運的,靈魂不死穿越到此得到了造化玉碟,又得到了張援這副軀體。
列車拖著笨重的身軀緩緩的向前挪移,這當然是在張援看法,在許多一起上山下鄉的知青眼中,這列軍列的速度還是比較快的,在那些沒有坐過火車的知青眼中更是風馳電掣。
應該說在車上的生活是豐富多彩的,每個人都以不同的表達方式展現自己的革命熱情。這些革命小將背誦語錄,不僅能準確的背誦出在紅寶書上的每一句話,還能說出每一句話的出處,這份對革命的執著對經曆過當年大考小考考驗的張援造成極大的震撼。
雖然這些舉動在張援看來都是迷失在社會大環境中的超脫理智的行為,但是張援明白,身處在這樣一個狂熱的年代,每個人都有許多做不願意做事情的理由,是無可厚非的。
最有意思的是文娛表演。在開始之前組織者兼主持人趙衛國照例進行了一個特殊時期式的開場白,在開場白過後,精彩的部分就來了。
還別說,這個年代雖然沒有張援原先時空中那麼多的文娛節目,但是每個人手裏還是有兩把刷子的。革命樣板戲雖然在形式和內容上稍顯呆板,親密戰友又賦予它太多的政治意義,但是作為這個時代的精神象征式的曲目在許多方麵還是可圈可點的。趙衛國和夏芳紅表演的《白毛女》選段精彩紛呈,唱腔和動作表現形式雖然稍顯稚嫩,但總體來說表演的十分到位,把楊白勞和喜兒生活的淒苦完全的變現出來了。王小林唱的《紅燈記》選段把李奶奶先進的革命精神麵貌準確的展現了出來。孟如月則在火車粗糙的地板上表演了《紅色娘子軍》的芭蕾選段,還有許許多多的人都表演了自己的拿手好戲。當然還有不少渾水摸魚的,比如薑特殊時期就混在別人的表演的隊伍裏念了兩句台詞也蒙混過關。輪到張援時,平時老師木訥的他,大家也沒指望他能拿出什麼像樣的節目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