煥山這一案板砸下去,把自己砸進了醫院,也把周道涵砸蒙了。 WwWCOM周道涵?1??想不明白,做維持會會長難道就這麼可怕嗎?
日本人可不是好得罪的。煥山寧可死也不做維持會會長的想法不單換來了玉琳街上老少爺們的佩服,更換來了日本人的封店停業。
子霞跑醫院照顧煥山,來來去去還要背著孩子。
大洋惠子已經好幾沒有看到江家開店門了,門上的封條清晰可見。女兒吵著要吃桂花年糕。大洋惠子抱著女兒站在江家的店門外張望。
子霞也抱著川生出門,看見站在外麵的大洋惠子,子霞低頭走過去,沒有和大洋惠子打招呼。
大洋惠子卻熱情地拉住子霞:“子霞,好幾沒見到你了。你們怎麼了?”
子霞心裏想,貓哭老鼠假慈悲。你們日本人做的孽自己還不知道嗎?
嘴裏卻隻能:“我們家店被封了,不開了。”
“為什麼啊?你們的店不是挺好的嗎?”大洋惠子詫異地問。
“我們也不知道為什麼。是皇軍派人來封的。”
“是軍部的人嗎?還是政府的人?”
“都有吧!我要去醫院了,我公公住院了,失陪!”子霞繞過還要問話的大洋惠子急匆匆走了。
剩下大洋惠子還帶著一臉疑惑站在江家的店門外。門上的封條被冬日的寒風吹得要掉下來了。
醫院裏可衡正在數落煥山。
“這下好了,咱一家人等著喝西北風過日子吧!“
“姆媽,你就別再埋怨爹了,他已經夠疼的了。”子霞一邊喂飯給煥山一邊搖晃懷裏睡著的川生。
“一家人都跟著你受罪!”可衡輕輕抱過睡著的川生。
“爹也是沒辦法。不這樣怎麼應付得了日本人。”子霞望著病房窗外陰霾的空,才下午三點多,烏雲就遮住了太陽。今年的冬太陽走得特別早,看樣子又是一個寒冬。
大洋惠子這一早早就等在江家店門外,她有很多話要問子霞,也有很多話要對子霞。
她看得出來子霞是個善良的女人,每次看到她抱著女兒來子霞都會拿個糖果遞給孩子,雖然子霞不跟她多話,但是她還是能感受到子霞的善良。
看到子霞出來了,大洋惠子迎上去。
“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可以幫幫你嗎?”大洋惠子急著不知道該怎麼表達內心的想法。
準備轉身走開的子霞停了下來。
“不需要!”
“我是真心想幫助你們。我的丈夫在軍部任參謀,他可以為你們話!”大洋惠子毫不氣餒地追出來拉住子霞。
“真的不需要!”子霞甩開大洋惠子的手,快步走向街上。
“有需要的話一定來找我。”身後傳來大洋惠子的聲音。子霞走遠了。
這個日本女人不像那些日本兵,更像是個鄰家姐妹。子霞不知道該怎麼看待大洋惠子。是接受她的好意還是拒絕她的幫助呢?她的眼睛裏明明就透著一股清澈的光亮,讓子霞無法質疑她的誠意。每一次麵對子霞的冷漠,她都一如既往地笑對子霞,這一份真誠的笑甚至都打動了子霞。每一次看到兩人的孩子在一起玩得毫無隔閡,子霞都會陷入沉思:
如果不是這一場萬劫不複的戰爭,子霞真希望可以和這個同樣善良的日本女人做姐妹。子霞想大洋惠子一定也和她一樣不希望這一場戰爭爆,更不希望世界任何一個角落有戰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