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店裏後門跑出去的那個人,大阜連看都沒看清楚,隻知道是個三十多?1??,工人模樣的男人。 Ww W COM他顯然知道大阜這是他們組織的一個地下交通站,而大阜卻對隨時要來的人不清楚。大阜的店在明處,而他們龐大的組織卻在暗處。他們都知道大阜,大阜卻未必知道他們一二。
這一夜,大阜都沒有睡著,那個跑出去的人到底有沒有脫險呢?RB人抓住他了嗎?RB人還會不會再來萬航渡搜查?RB人會因此加大對**的抓捕力度嗎?
大阜的腦子一刻也沒有停下思考,這些事就生在大阜身邊,以前和大阜沒有一點關聯,現在卻和大阜息息相關。
第二,剛亮,一夜沒睡的大阜就洗把臉起來了。
打開第一塊門板,大阜就看到街上有陌生的身影,一個穿夾克的年輕人這麼早就靠在街對麵的電線杆子上,手裏拿一本書裝模作樣地看著,眼睛卻不在書上,而是滿大街掃著。
還有一個穿補丁衣服的男人手裏捧著賣香煙的木頭箱子,蹲在前麵街轉角處,壓得低低的帽簷下是一雙到處張望的眼睛。轉角的這個位置從來就沒有人在那擺過煙攤,這一點,大阜最清楚。
這些憑空多出來的可疑人員引起了大阜的警覺。這些人一定是為昨晚的抓捕而來的。
這樣看來,那個人一定跑掉了,要不這些人也不會在這守株待兔。他們哪裏會想到大阜的店裏還有一個通往炮營路的後門。
這個後門雖然很有作用,卻也是一個隱患,RB人隨時都有可能進店搜查,隻要一搜就會知道,不能讓RB人知道這個後門的存在。
大阜想了想,把店裏擺放茶葉,茶具的大立櫃挪到了後門前,大立櫃竟然和門差不多大,剛好遮住了門。如果不挪開立櫃是看不出後門的。大阜把那兩本書也藏到褲腰帶裏。
做好這一切,大阜像往常一樣開店做生意,迎接來店喝早茶的第一撥茶客。
RB人果然對昨晚上搜捕的無功而返耿耿於懷。九點多就有幾個RB人帶著穿便裝的76號爪牙們,對萬航渡街上每一家店鋪進行搜捕。
很快就搜到了大阜的店裏,76號的人把外麵的桌椅板凳全掀翻了,連櫃台的木板都敲了個遍,最後進到廂房裏,把床鋪,被褥翻了個底朝,最後他們打開大立櫃,用刺刀在裏邊紮了個遍,茶葉罐和茶具都掉到地上,打碎了,出清脆的聲音。大立櫃卻紋絲不動。
大阜跟在他們後麵,連聲:“長官,我們是老老實實做生意的良民啊!”
搜完大阜店裏,他們又朝下一家店鋪湧去,留下一片狼藉給大阜。
大阜看著滿是刀痕的大立櫃,深深吐了一口氣。RB人和76號的人誰也沒察覺大立櫃後麵的暗門。雖然店裏遭到了洗劫,卻沒有暴露出任何情況。東西可以再置辦,隻要組織還在,這個地下交通站就能起大作用。
拾起地上的碎瓷片,大阜走到店外倒掉,他看到隔壁幾家店鋪也都在打掃,大家都點點頭打招呼,對於這種洗劫式的搜捕他們也要學著適應了,這是第一次,但是絕對不會是最後一次。
街上那幾個可疑的麵孔這會都不見了。RB人帶著76號的人搜了一圈什麼也沒搜到,坐著大卡車,在萬航渡街上示威性地轉了好幾圈,開走了。
那刺耳的警笛聲像氣急敗壞的孩子一樣,撒著氣跑遠了。留下一陣黑黑的濃煙在街上慢慢散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