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裏斯那孩子,還是真叫人放心不下,希望他不要遇到什麼危險才好。
不過他在電話之中提到的巫師----能夠差點就殺掉他和機械師的大概也隻有戰鬥巫師吧!煉金術師最強悍的敵手,快速地使用魔法----甚至不需要咒語或者隻需要一兩句簡短的咒語就能使用殺傷性魔法的人。
利萊爾躺在床上,可是卻睡不著,身邊的束·夜輕輕攬著她,目光之中充滿了憐惜。
“怎麼了,還睡不著嗎?”束·夜輕輕撫mo著利萊爾金黃色的頭發,“和議會周旋了一天也應該很累了吧?你在擔心克裏斯那孩子嗎?”
利萊爾點點頭,把頭靠向丈夫的懷裏,“克裏斯已經有自己的機械師了。”
“那不是很好嗎?”束笑著說:“難得有能忍受他的機械師呢!”
“可是他們也遇見了戰鬥巫師。”
束的手明顯一僵,戰鬥巫師的可怕他是有切身體會的,如果說煉金術師有什麼怕的人,那就是戰鬥巫師了。“他們沒事吧?”
利萊爾點點頭。
下一瞬間,束意識到一個更加可怕的事實----戰鬥巫師竟然出現在艾拉塔鎮,那不是證明東部很大程度上已經不再和平了嗎?搞不好那些奇怪的試煉獸就是那些巫師的傑作。
“克裏斯那孩子不肯回來,他一定是發現了什麼。”
“難道說這次的試煉獸真的是‘那個’?”束·夜吃了一驚,“希望他必要太執著,父親走的路兒子不一定要跟隨啊!”
利萊爾搖了搖頭,“他一定會的,他愛他父親,而且無法原諒以前軟弱的自己。”
“資料的丟失不是他的錯吧?”
“可是他卻把責任往自己身上帶,他平時嬉皮笑臉地瞎搗蛋,大概也是為了演示自己吧!”
束·夜把利萊爾往自己懷中懶了懶,溫柔地說:“好了,別再想了,快睡吧!難得你能安心睡一覺呢。”
明天就要回北部前線了,真是舍不得離開中央地區呢!
拉斯蘭特中將看著窗外的下玄月,我會不會去了之後再也回不來呢?誰說軍人不怕死?拉克爾成被炸成一片廢墟的照片還放在辦公桌上。
殘破的建築、紅色的鮮血和瓦礫摻雜在一起,顯得那麼刺眼;作為指揮者的公國煉金術師是個非常有實力的人----不隻是煉金術方麵的,也包括指揮著戰略。可是他還未發揮出一點才能就成了巫師魔法之下的犧牲品----整個屍體被燒焦,就像烤焦了的肉一樣。
也許還散發著淡淡的烤肉香味呢……
為什麼我就必須要接受這麼殘酷的任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