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昊然的話讓易依瞬間就滯住,這個男人分明是借著別人的手折磨自己!易依的粉拳在身後不斷地緊握,
“不許胡鬧,這算什麼!”裘母十分不滿地瞥了裘昊然一眼。“她是你的妻子,昊兒!
隨後,裘母的目光轉到呂夢嵐身上,立刻變得銳利起來。呂夢嵐嚇得打了一個寒噤,身體立刻向裘昊然身邊靠。
“你算什麼東西,一個戲子也配坐上這張桌子和我們吃飯?”
呂夢嵐聽了裘母的話,心裏滿是怨恨,麵上不敢流露出來。隻怯怯地拉了拉裘昊然的袖子。可裘昊然沒有看她一眼,顯然沒有維護她的意思。
“還有你!像什麼樣子!連自己的丈夫也取悅不了!”裘母看著在一旁像個仆人的易依,氣從中來,把怒火轉移到她身上。
“這——”易依被這突如其來的矛頭指著,一陣委屈湧上心來。
如果不是他們家也看上了和易家合作的利益,怎麼也會答應了這場荒唐的婚事。
粉拳鬆開了又握緊,如此反複幾次,把委屈都吞下肚子之後。易依深吸一口氣說道:“對不起,是我不好。”
裘昊然看著易依這幅隱忍的樣子,意味深長地勾了勾嘴角。裘母看了看兩個人,一臉沒好氣地摔下刀叉說道:
“我懶得管你們。昊兒,你注意點分寸,讓你爸知道了就不好。”說罷就上樓了。臨走時一個警告的眼神射向呂夢嵐。
客廳了便隻剩下位置怪異的三人。
桌上的裘昊然拿起餐巾,擦了擦嘴巴。優雅的動作顯得他如同中世紀的貴族,引致旁邊的呂夢嵐毫不掩飾眼中的愛慕。
“我公司還有事。今天你好好的在家。”裘昊然似是特別親昵地捏著呂夢嵐的下巴,眼睛卻是看著易依,“你給我盯著她,別讓她偷懶。”
“好。”呂夢嵐聽了這話,甜甜地答道。易依瞥了“恩愛”的二人,沉默地垂下了頭。呂夢嵐見狀,更是得意,朱紅的嘴角勾起,朝裘昊然甜甜一笑:“一定,裘少。”
裘昊然再也不看屋內兩人。拿起西裝外套套進高大頎長的身子裏,深藍色斜紋西裝襯得他俊美如鑄,沐浴著陽光走出了別墅。
待到完全看不見裘昊然之後,呂夢嵐立刻換了一副嘴臉,鼻子高高揚起,對著易依說:“你還在看什麼,還不去碗洗了。”
她是什麼東西,有什麼資格來對自己頤指氣使?易依真要反駁,想起裘母今天的話,顯然是要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裘昊然又放了狠話,她的確是有本事來使喚自己啊。
易依低頭冷笑,罷了,在易家時,不也過著差不多的生活麼。再抬頭時已經換了麵無表情的臉,麻利地開始收拾。
“哐啷!”碗碟掉地破碎的聲音忽而響起,在空曠的餐廳裏顯得特別刺耳。易依抬頭一看——
是一副琺琅描繪的鎏金陶瓷餐具。
呂夢嵐嘴角勾起一個挑釁地笑,聳聳肩說道:“哎呀,真不小心,你不會介意吧。不過,你打掃幹淨也是你的分內事呢”
易依垂著眼簾,看不出來她的表情,隻默默地用手去撿比較大塊的陶瓷。呂夢嵐此時踩著高跟鞋走到她跟前,居高臨下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