襲昊然冷哼一聲,戲謔道:“你確定這是求人該有的態度?”而不是在高高在上的命令人?
易依嫌棄的推開她,臉上的拒絕不言而喻。好好說話不行嗎,非要動手動腳的,易依皺了皺眉。
真想再給他來上一腳,直接跟他踢廢了,看他以後還敢不敢亂來。
女人的目光如炬,赤果果的,不帶半分掩飾,襲昊然一下黑了臉,覺得自己受到了女人無聲的威脅,昨夜的痛覺又湧上心頭,襲昊然覺得這很危險。
“看夠了嗎?收起你猥瑣的目光。”
易依嗬嗬幹笑,下意識的接下了話,嘟囔道:“我隻是一時好奇,感覺應該挺疼的,你……唔,嗬嗬”待易依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之後立刻捂住了嘴,縮縮自己的脖子。
果不其然,襲昊然的臉一瞬間黑的跟墨汁有得一拚,就差沒拿去作畫了。熊熊燃燒的眸子裏分明寫著:要不要你也讓我踹一腳試試?
易依的頭搖的像撥浪鼓,開玩笑,一不小心就會被襲昊然動動手指弄死好不好?
襲昊然太陽穴上的青筋突了突,這女人一定是來給他添堵的,指望她服服帖帖的,簡直做夢。
“你究竟是來幹什麼的?我還要休息,當然你要想留下了陪床我也不介意。”襲昊然舔了舔唇,本性難移的將惡劣的目光放到了易依身上,然而,襲昊然並沒有來得及得意就被易依冷淡的聲線打斷了——
“不,我介意。”
“明明是你自己拿著那份文件威脅我,不就是想讓我服軟求你嗎?好了,現在我認認真真的求你,襲大少爺,請你高抬貴手,放我媽一條生路,不要插手這件事好不好?求你了。要怎麼樣你衝我來啊!”易依所說的每一個字分明就是從胸腔裏噴出來的,憤怒和恐懼一陣折磨著她的身心,無時無刻不在擔心易父借易母名義貪贓枉法這件事暴露出來後,母親遭受怎樣的磨難。
說到傷心之處,易依再也控製不住哭了出來,襲昊然眸色一沉,安靜的倚靠著牆,不知在想些什麼。
她從來沒見過易依會哭成這樣,梨花帶雨的,既脆弱又讓人忍不住心疼,讓人忍不住想把她抱進懷裏好生安慰一番。
襲昊然一驚,不明白自己怎麼會有這麼婦人之仁的念頭,冷光陰險,森冷可怖的射向易依,心情莫名煩躁,按壓了一下太陽穴,厭煩道:“行了,別哭了。擾人清淨,嗡嗡嗡的你以為你是蚊子不成。”
?“哇——”易依被他這麼一說索性放開了嗓子吼,沒見她正傷心著嗎?管你是誰,襲昊然就了不起嗎?
襲昊然的眼睛在眉毛下麵炯炯發光,正像荊棘叢中的一堆火。這女人,不識好歹,這會兒還放肆上了。
“夠了,趕緊給我收起你的眼淚。”襲昊然不耐煩的嗬叱一聲,繼而脅迫道:“再哭一個試試,立馬給我滾出襲家,我也會順便向監察局那邊透露點情況。”
易依臉色煞白,麵如土色,乖乖閉了嘴,懇求的看著襲昊然。
襲昊然輕咳了一聲,繼續說道:“當然,你也別指望我能永遠為你守住這個秘密,另外,你要是敢讓我有一點不快,可別怪我手下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