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保護她,就隻能盡量把她受到的傷害降到最低,梁橋又一次眼睜睜的看著襲昊然從自己眼前帶走了易依。
即使儒雅如梁橋,也忍不住拽緊拳頭,怒氣難平的一拳打在旁邊的牆壁上。當你最想保護一個人時卻發現自己什麼也做不到的無力感不過如此,梁橋頹然的靠在牆上支撐著自己搖搖欲墜的身體。
易依是被襲昊然摔進車子的後座的,一股自尾椎骨而衝擊向全身的痛覺令易依倒吸一口冷氣。
襲昊然很快欺身上來,冷眼旁觀著易依的慘狀,毫無憐香惜玉之心。
襲昊然的手霸道的挑起易依的下巴,力道大的不容拒絕,大指拇按壓住易依飽滿的唇瓣,輕輕摩擦,開口吐出絕情的話,“易依,你勾引男人的本事不賴啊,怎麼?忘了上次的教訓,要不要我再請你去下人房參觀參觀?”
聽襲昊然這麼說,易依的心早就涼成一片。
“你這恬不知恥的女人,你還敢回來?”一見易依又出現在她的視野中,襲母怒不可遏,手指顫抖的指著易依,恨不能將其生吞活剝拆骨入腹一樣。
易依杵在原地,安安靜靜的用眼神直視襲母,易依認為隻有做錯事的人才需要低聲下氣,俯首稱臣,她根本就沒有做錯什麼,根本不用向他們低頭,也根本不用理會襲母的謾罵。
“你那是什麼眼神?”襲母見易依絲毫沒有悔改的意思,愈發怒火中燒。
易依下定了決心,就是連個聲都不願意吭,這次的爭吵注定了隻是襲母一個人在唱獨角戲。
襲昊然看易依的眼神愈發深沉,幽暗的眸子閃著狠厲的光。他最討厭的就是易依這一臉冷清,事不關己的樣子,好像沒有什麼可以打擊到她似的,不符合她身份的那種傲骨節氣,不可侵犯。
“易依,跟媽道歉。”襲昊然咬牙吩咐,襲母在一片明顯等著易依跟她道歉的樣子。
“夫人,對不起,我錯了。”易依很誠懇的低下頭,鄭重的跟襲母鞠了個躬。
……
全場一下子安靜了,易依會這麼做完全出乎了所有人的意外,易依可不像那麼輕易就會向別人低頭的人,可她現在確實做了,所有人都因為她的動作而驚訝,震撼,首當其次的便是襲昊然。
雖然,襲昊然讓易依跟襲母道歉,他也有想過依照易依的性子是決然不可能的,他也隻是想讓易依難堪,讓襲母有台階下而已,可他從頭到尾都沒料到過易依真的會向襲母道歉……
襲昊然審視的目光放到了易依身上,那女人的身子在輕輕顫抖,像是受到了莫大的委屈還在強撐的樣子,襲昊然顏色漸深的眸子裏在想些什麼卻是難以猜測。
易依道歉了這件事對襲母的衝擊力也不小,當即咽了咽口水,好不容易才平複剛剛受到驚嚇的眸子。
“媽,你先上去吧,我在這兒,我有事跟她談談。”
“好。”襲母看了一眼易依,眼神諱莫如深。
隨著襲母的離去,偌大的大廳就剩下易依和襲昊然兩人,易依不願跟襲昊然同處一地,轉身就要走。
“站住。”襲昊然一如既往冷漠的聲音打斷了易依的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