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跟襲父襲母打好太極,易依揉著太陽穴出門,卻看到那個駕駛座上笑的一臉燦爛的男人,竟覺得連他的笑容都那麼可惡。
他肯定是猜到自己不會輕易跟他去度什麼見鬼的蜜月,所以才搬出了襲父跟襲母。
“上車!”襲昊然不容置喙的語氣讓易依很不爽,但想了想,如果非要度蜜月不可,倒可以跟他商量推遲時間。無論如何,在這個關口,自己是絕對不會棄母親於不顧的。
看著易依乖巧的上了車,襲昊然挑了挑眉,難得見易依收起鋒芒,想必……
“襲昊然,我是不可能在這個時候跟你去美國的。”易依深吸一口氣,聲音聽起來倒有些可憐。
“理由。”
“我母親要動手術,我是不可能在這個時候離開的。”易依哀求道。也暗暗希望襲昊然能夠理解一下自己,可是沒想到自己也是高估他了。
“所以呢,我憑什麼答應你。”襲昊然挑了挑眉毛,戲謔道。
果然,襲昊然不是個善茬,這個時候居然還想著交易。
“那請問您需要做什麼,隻要我能做到的……”易依還沒說完便被襲昊然打斷了:“如果我要你呢。”
襲昊然的話讓易依咬牙切齒,恨不得一拳砸向那張可惡的笑臉。
“無恥!”易依低低道。
“既然這樣,那你就先欠著,等我哪天需要了,再來找你。當然你可以反悔,如果現在反悔,我倒是不介意立刻把你送到美國去。”
易依氣的說不出話,隻得憋紅了臉,襲昊然隻覺得心情爽朗,如果每天能逗逗這隻小野貓,倒也不錯。
自上次襲父提過度蜜月的事情後,也不知道襲昊然跟襲父說了什麼,倒也沒有再提這件事了。
易母的手術定在了十一月二十七,易依每天下班就往醫院跑,細心的照顧易母。連一個病房的病友都羨慕著易母有這樣一個乖巧的女兒。
“依依,你出來下。”梁橋站在病房門口,對正在給易母削蘋果的易依說道。易依看了一眼易母,看到易母點了頭,才放下蘋果走了出去。
“離伯母手術還有二十多天了,一定要讓伯母的情緒保持穩定,醫生是日本有名的專家,你也不要太擔心。”梁橋穿著駝色的毛衣,帶著金邊眼睛。易依不由得看呆了,一直盯著梁橋的身後,仿佛像是下一秒梁橋的背上就會長出一對翅膀。
梁橋被易依盯得不自在,隻好輕咳,才把易依從自己的幻想中拉了出來。
“哦,哦謝謝梁大哥,要不是你,我真的不知道怎麼辦才好。”易依隻得暗暗吐舌,已經不知道第幾次像這樣丟臉的盯著人家看了。
“不要這麼說,一切都是我心甘情願的。”梁橋輕揉著易依的腦袋。然後雙手搭在易依的肩上,俯身盯著自己的眼睛,說道:“不管怎麼樣,不要委屈了自己。”
然後梁橋鬆開了易依,轉身離開。易依看著梁橋高大的背影,隻得在心中默念道:謝謝。
“依兒,雖然你自己長大了,但是有些事媽媽不得不說……”易母為難的看著易依。
“媽你說吧。”易依雙手握住易母粗糙的手,頓時濕了眼眶,這些年,母親在易家受了不少苦。易依暗暗發誓,不管怎麼樣,以後一定不能讓母親受半點苦。
“雖然梁橋那孩子不錯,但是……不管怎麼樣,不要落人口實才好,襲家畢竟是大戶人家,肯定不會坐視不管的。”梁橋對易依的好,易母是看在眼裏的,但是還是希望自己的女兒能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