襲昊然回來時,見易母一臉疲憊的模樣,想起易母前不久才動手術,身子也大不如前,便想到易依也不願意易母因為自己而辛勞。
“你先回去休息,我來照顧易依,等會我叫司機來接您。”襲昊然說道,像是料到了襲母會拒絕:“易依也不會希望你不愛惜你自己的身體。”
猶豫了半響,易母才點了點頭。
易母走後,襲昊然靜靜的看著易依,用手輕輕的描繪著易依眉,眼,鼻,唇。明明是一張惹人憐愛的小臉,為什麼自己看到的卻是更多的愁容。連睡覺都是皺著眉頭,襲昊然很少見過易依笑,更多的是嘴角總是若有若無的勾起那種嘲諷的笑容。
“你到底在難過什麼?”襲昊然將心中的疑惑問了出來。
“梁橋,梁大哥……”易依突然抓住襲昊然的手。
易依陷入深深的夢裏,開始是易依跟梁橋走在結婚的殿堂中,兩個人幸福的相視而笑,甜蜜觸手可及。然後,易依像是聽到了槍聲,不知道從哪裏傳來,直直穿進了梁橋的胸口。易依抓住梁橋的手,眼睜睜的看著梁橋的血染紅了自己婚紗,卻見襲昊然拿著一把槍突然出現。然後將易依拉進了懷裏,冷笑的說道:死也是我的人。
易依本來就燒得迷迷糊糊,像抓著救命稻草般死死的抓住襲昊然的手。
襲昊然在聽到易依叫梁橋名字的時候隻覺得渾身冰冷,現在看來不止是梁橋對易依有意了,連易依恐怕也喜歡上梁橋了吧,那自己到底算什麼?
不管怎樣,都不能讓易依離開自己,襲昊然在心中暗暗發誓。
第二天易依醒來的時候,襲昊然正提著標有禦食府標誌的食盒走了進來。易依的臉色依舊沒有血色,襲昊然波瀾不驚的說道:“怎麼起來了,快躺下去。”
易依有些意外的看著襲昊然,感覺襲昊然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正想著,便被襲昊然按在了床上:“好好躺著”
然後便將保溫桶的粥端了出來,用勺子喂易依。易依尷尬的說道:“我自己可以的。”
隻見襲昊然堅定的模樣,易依隻好想開了嘴。一勺一勺的,一碗粥就被襲昊然喂完了,易依咋了咋舌。
昨天中午本來就沒有吃多少,又折騰了一下午加一個晚上,易依也是餓了。一碗粥見了底,易依才覺得隻吃了半飽。
“我怎麼到醫院了,我媽呢?”易依望了望,沒有看見母親的身影,本來昨天就燒的迷糊,還以為是易母把自己送到醫院的。
“昨天為什麼不叫司機?”襲昊然答非所問,他也了解了一些昨天的情況,隻是不明白為什麼易依那麼大雪要一個人去市區。
“……”易依隻覺得襲昊然太看得起自己了,以為自己這個掛名襲夫人還真能拿著雞毛當令箭,能叫的動他襲家的人。
“不想麻煩司機。”易依冷冷的說著。
“麻煩司機?他要是嫌麻煩那就不用在襲家呆了。”襲昊然若無其事的說道。
易依隻覺得受寵若驚,什麼時候自己也變得舉足若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