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時候,襲昊然去了公司,隻留下易依一個人在醫院照顧易母。
夜霄來的時候,見易依一個人蹲坐在病房門口。
易依正想著怎麼聯係上夜霄,卻見一雙雪地靴停在了自己的麵前,易依順著目光看了上去。
“怎麼樣,考慮好了?”夜霄仿佛料到了一樣,玩味的笑容讓易依很不舒服。
“你怎麼會在這裏?”易依瞳孔放大,對夜霄的出現感到十分奇怪。
“我想在哪裏就在哪裏。”夜霄聳了聳肩,然後半蹲在易依麵前,將易依的頭抬起來。
易依被夜霄審視的目光看得十分不自在,正想轉頭,卻聽見夜霄略帶可惜的聲音:“都腫了。”
“說吧,你要我怎麼做?”易依將頭扭到一邊,夜霄看著自己落空的手,笑了笑。
“你答應了就好,現在你什麼都不用做,到時候給你一份資料,上麵詳細的記錄了易水寒用你母親的挪用公款和借高利貸的記錄,到時候你隻要拿著它去法院起訴就可以了。”夜霄收回手,然後起身離開。
易依看著夜霄的背影,隻覺得很奇怪,幾次見麵都是“意外”,但真的是意外嗎?
雖然每次見夜霄,都感覺他是不懷好意,可是每次都出現的時機都那麼恰當。
夜霄雖然穿著很隨意,但是他身上的那種貴氣和氣場是不容忽視的。
下午的時候,易母才堪堪轉醒,然後被轉移到了普通病房,易母因為昨天被撞上了額頭,所以腦袋還是被包紮著的。
易母一見易依,便急忙伸手去拉易依。
“依兒依兒,昨天有沒有……”易母老淚縱橫,隻怪自己沒有能力保護女兒。
“沒有沒有,昨天襲昊然來了。”易依安慰的握住易母的手說道:“媽,沒事了沒事了,不管怎樣,我都要讓易水寒付出代價。”
“沒事就好,都怪媽,都是媽的錯……”易母跟易依抱成一團,母女互相安慰著。
金姨知道易母受傷後,也急急忙忙的跑到醫院來照顧和陪易母了。易依對金姨也是十分感激,隻見金姨像是對自己有話要說,易依便主動約了金姨出去。
“那個,依依啊,有些話我這個老婆子不知道還說不該說。”金姨難為情的說著。
“金姨您說吧。”易依見金姨為難的模樣,隻覺得心中有絲不好的預感。
“我們少爺……也在醫院。”金姨猶豫了一下,還是說了出來。
自那天跟易依見過麵,梁橋整夜整夜的泡在酒吧,白天又裝作沒事人一樣去上班,結果今天一大早就暈倒了,送到醫院被查出了胃出血和酒精中毒。
因為梁橋從小失去了父母,從小都是金姨帶大的,金姨沒有子女,所以對梁橋就像對自己的親生兒子一樣。
從當時梁橋讓自己來到易母這裏來照顧易母,金姨就差不多猜到了,從見到易依那一刻,金姨就已經確定了。
但是知道易依已經結婚,隻能心疼自家少爺,好在後來梁橋要和易家小姐訂婚了。
可是梁橋卻越來越放縱自己,金姨也隻有心疼。
“梁大哥在醫院?”易依驚訝的看著金姨問道。
“今天一大早送過來的,說是胃出血和酒精中毒。”金姨心疼梁橋,整個人也是十分憔悴:“少爺昏迷的時候一直叫你的名字。”
易依心裏咯噔一聲,眼裏閃過一絲擔憂,然後便恢複了平靜:“金姨,對不起,我不想再耽誤梁大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