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焉乃野心勃勃之輩,他死之後,以其子劉璋之才,恐怕難以服眾。那張魯不甘人下,脫離劉璋的掌控自立為王倒也是情理之中的事。”賈詡有條不紊地分析道。“隻是這麼一來,益州日後恐怕還要換主啊。大哥,你看咱們要不要提前派人打前站,以免日後被他人搶了先機?”
洪翔嗬嗬一笑,道:“劉璋就連個張魯都搞不定,日後丟掉他老子的家業也是意料之中的人。隻不過咱們眼下的戰略方針就是靜觀其變,自己全力發展內政。所以……你懂我的意思了麼?”
賈詡多聰明的人,洪翔話一說完,他登時就明白洪翔的想法了。於是道:“好的,那就隨他們去吧。”
……
益州,益州牧議事廳。
劉璋剛剛繼承父親的益州牧之位,就得知父親手下大將張魯擅自宣布脫離益州掌控的事,頓時怒發衝冠,肥嘟嘟的臉上充滿了潮紅之色,怒道:“好一個張魯,居然敢如此瞧不起我,真是氣煞我也!”
他生得人高馬大,原本應該也是一表人才,但是由於家境太好,加上自己平日裏就知道享樂,所以養了一身的肥膘,此刻發起火來不但毫無震懾力,反倒是好像一個功夫熊貓一般,令人發笑。
下麵垂首靜候劉璋發泄怒火的文臣武將之中,為首的是一個形容枯瘦、甚至可以說有些猥瑣的中年小個子,他的名字叫做張鬆,乃是過去十分得劉焉欣賞之才子。
他其實心中也十分不看好這個新主,但是出於對老主人的敬重,他自然也不會多說什麼。在他看來,張魯脫離益州的掌控,根本就是他劉璋自己作的。
若非劉璋繼任益州牧之後立刻下令要對各地駐守的大將進行重新委任,導致過去曾經與劉璋頗有仇隙的張魯忌憚不已、不願聽從劉璋號令,而後劉璋居然一怒之下下令殺了張魯質押在益州的母弟,結果導致張魯怒而自立,這一切的一切,難道真的要責怪人家張魯麼?
哎,可歎老主人一世英名、雄才偉略,卻生了這麼一個敗家的犬子,真是沒辦法啊。
張鬆暗自搖了搖頭,歎息一聲,又忍了怒罵不已的劉璋一炷香的功夫後,終於再也忍不下去,昂聲進言道:“主公,眼下之事多說無益。照屬下看來,不如想辦法去彌補才好,再去發火怒罵張魯根本無濟於事啊。”
其他幾員將領諸如嚴顏、李嚴等人見狀,也紛紛表示張鬆所言極是。
劉璋見群臣如此表態,不滿地瞥了首先發言的張鬆一眼,然後道:“那好吧,各位有何好主意處置此事,不妨說出來大家商議一下。總之,若不殺張魯,我心中怒火難消。”
張鬆見狀再次開口說道:“其實,要對付張魯不難。隻不過需要主公您的支持。”
劉璋一聽這話,抿了抿嘴,點頭道:“恩,那好吧。你有什麼好建議不妨說出來,若是可行的話,就試試看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