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斯蘭堡,一座鮮花城市,在這裏可以看到很多花園,常年盛開。但萬抗無暇顧及這些,景由心生,他缺少那份閑情。
哈米爾以絕對主人的身份迎接了萬抗,拉著一幫朋友在機場搞了個小儀式,像模像樣。不過萬抗沒有大方地讚美他,或者說是忘了。“錢佳嘉現在咋樣?”萬抗上心的是錢佳嘉的安危。
“哈,放心!”哈米爾道,“我的朋友在跟著,她們今天在巴中友誼中心演出,之後是畫展。”
“沒事就好。”萬抗道,“哈米爾,多謝你了,要不是你的幫助,也許錢佳嘉現在已經沒了機會出現在舞台上。”
“沒必要跟我說感謝的話。”哈米爾道,“不要說我跟你有那麼一段難忘的交往,即使沒有,對於任何一位中國朋友,我們巴基斯坦人都是極其熱情的。”
“感謝你們!”萬抗道,“哈米爾,我說的是真心話,感謝的不僅僅是你,還有你們每一位巴基斯坦人,我能感受到你們對中國的真摯感情。”
“中國人是好朋友、好兄弟,這在我們看來都是這樣。”哈米爾道,“在這裏,隻要你說是中國人,就會受到格外的禮遇!”
“倍感榮幸。”萬抗道,“我為我們的國家有如此友誼而高興。”
“哈哈,別說那些了,現在就去見錢佳嘉嗎?”哈米爾問道,“很快就可以到友誼中心。”
“不著急。”萬抗道,“反正她現在安全,稍微停頓停頓,我想先去找齊輝。”
“好的,我陪你去。”哈米爾道,“拉瓦爾品第市,也不遠,十幾公裏的距離。”
“你都摸清楚了?”萬抗道,“這麼快?”
“摸清了,而且還很快。”哈米爾道,“我自有我的辦法。”
“也許我們不用過去,等著他自投羅網不是更好?”萬抗笑道,“他一次不成功,便會著急起來,很有可能再次實施行動的時候,會來伊斯蘭堡親自指揮。反正離得不遠,來一趟也容易。”
“你是想抓他個現形。”哈米爾道,“讓他無話可說?”
“對。”萬抗道,“以靜製動,這回齊輝該是算倒黴了,對於一個想置我於死地的家夥,不會客氣半點,先打他個半死,然後交給中國使館,回國後政府還要好好收拾他!”
“既然這樣也就不著急了。”哈米爾道,“錢佳嘉的明天的安排是,上午到中國大使館,下午到孔子學院。依照我的推測,齊輝很有可能會在孔子學院再次行動過,因為那場演出將會持續到晚上,用過晚餐之後,代表團才會回到萬豪酒店。”
“從萬豪酒店到中國大使館的路上有沒有危險地段?”萬抗道,“齊輝是個狡猾的家夥,他既然已經知道有人保護錢佳嘉,可能會不走尋常路。”
“這個還難講,要不實地查看一遍。”哈米爾道,“反正時間來得及。”
位於伊斯蘭堡的使館區有一條非常著名的道路,周恩來大道。長三公裏、寬六米的大道,是巴基斯坦第一次以外國領導人命名的道路,意義深遠。中國大使館剛好在道路的中間段,穩居中心。
萬抗站到這條路上,自豪感油然而生,“哈米爾,我萬抗活這麼大,還是第一次真正感受到什麼是愛國主義教育!越是這樣,就越得把像齊輝這樣的敗類清除出去,否則影響咱們中國人的形象。”
“我們理解有這樣的人存在,哪裏都一樣,總有異類。”哈米爾道,“從這裏向西,可以看到巴中友誼中心,錢佳嘉正在那裏演出呢。”
從周恩來大道西行,就到了伊斯蘭堡夏可巴利安山,一個美麗的風景區。山頂有一座公園,公園裏有一片中國林,裏麵都是友誼樹。
萬抗說他也可以栽一棵,哈米爾笑了,說隻有領導人來這裏栽樹。萬抗也笑了,“既然不夠格就算了,心存敬意就行。”
哈米爾領萬抗站到山頭,指著遠處的巴中友誼中心,說用望遠鏡就可以看到大門口。哈米爾說這句話沒別的意思,但萬抗突然受到啟發,“哈米爾,你說齊輝近距離攻擊不行,會不會雇人用槍行凶?”
“你是說用狙擊槍?”哈米爾臉色難看起來,“要是這樣的話,事情怕是會很糟糕。”
“不錯。”萬抗瞬間焦躁起來,他覺得應該把事情告訴錢大成,因為事態的嚴重性已經超出他的預期。
萬抗要哈米爾帶他去拉瓦爾品第市,現在已經不能等齊輝送上門來,必須主動出擊,最好把他先控製住,錢佳嘉的危險才能解除。
哈米爾一點也不耽擱,立刻聯係了兩輛轎車,迅即駛往拉瓦爾品第。路上,萬抗思索再三,最終覺得把消息告訴錢大成。
錢大成再得知這一情況後非常憤怒,他甚至都來不及罵齊輝就掛了電話,隻說了句讓萬抗一定要保護好錢佳嘉,他現在就放下手頭上所有的事,馬上就趕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