島上下起了大雪,寒風凜冽。徐騫準備一個人前往南島去拜訪何文冰師兄。
毛采荷勸道:“大師兄,別再單獨行動了,讓我陪你去吧。”
徐騫說道:“不必,我自有主張。”
小鵬說道:“這不應該是你一個人的事。”
徐騫說道:“我不希望有人打亂我的計劃。”
小鵬說道:“也許我們不但不會打亂你的計劃,還會給你一些幫助。”
徐騫說道:“需要幫助的時候,我自會找你們的。”
小鵬無奈,說道:“既然如此,你就一個人去吧。”
天賜顯然也很關心徐騫的安危,他說道:“徐兄,那個姓易的說的話可靠嗎?”
徐騫說道:“其實我並不信任他。”
天賜說道:“那你為什麼不繼續調查他,而去調查別人?”
徐騫說道:“繼續調查他也沒有結果。”
天賜說道:“為什麼?”
徐騫說道:“他畢竟已經發現了我。”
天賜說道:“他也許在故意引你入甕。”
徐騫說道:“我沒那麼容易上當。”
天賜說道:“總之,我們不能讓你一個人去。”
徐騫說道:“我不是去送死。”
天賜說道:“萬一發生衝突,多個幫手總是好的。”
徐騫說道:“好吧,天兄陪我去,小鵬,采荷留下。”
毛采荷對這個分配顯然很不滿意,她生氣道:“我不留下,我要去。”
徐騫說道:“你武功不好,會礙手礙腳的。”
毛采荷的臉“刷”的一下子白了,怒極反笑:“好好好,我武功低微,會妨礙到你們,我不去就是了。我在這裏等著你們,希望你們早點回來。”
徐騫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但那隻是一時心直口快而已。他應該向毛采荷道歉,但是他沒有,徐騫對這個師妹總是時好時壞,誰也不知道他心裏到底是怎麼想的。
徐騫沒有時間去安慰受傷的師妹,他把這個機會留給了小鵬。
他和天賜冒著風雪,來到了南島。
師父死了,兩個徒弟一個練劍,一個練字,真是奇哉怪也。
易鴻友練劍是為了替師父報仇,這個練字的何文冰又是為了什麼?難道也是為了替師父報仇嗎?徐騫和天賜都想不通這是什麼道理。
此時日已西斜,餘暉灑遍大地。徐騫和天賜總算找到了何文冰的居所。
那是一間簡陋的小木屋。屋子的四周種滿了綠竹。竹葉在寒風中搖曳。
徐騫和天賜漸漸靠近小木屋,忽然閃過兩道綠光,分別向二人飛來。
徐騫伸出左手用兩根手指夾住了那不明飛來物,原來是一片竹葉。
天賜卻閃電般拔劍一擊,將竹葉削成兩半。
“好身手!”屋中人突然讚道。
徐騫冷笑一聲,說道:“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嗎?”
屋中人說道:“我從不見客。”
徐騫說道:“你可是這裏的主人?”
屋中人說道:“不錯。”
徐騫說道:“有主人就會有客人。”
屋中人說道:“未必,我這裏就從沒有來過客人。”
徐騫說道:“現在不是已經來了嗎?”
屋中人說道:“兩位請回,何某從不見客。”
徐騫說道:“你可知道我是誰?”
屋中人說道:“不知道。”
徐騫說道:“但是我卻知道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