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飄著雪花的夜。客棧中隻有一桌客人。
天賜、徐騫和毛采荷正在飲酒談天。
今天的酒好像很特別,他們三人很快就醉倒了。
這時候,一個勁裝男子走了進來。
他從懷中掏出一錠金子,扔給客棧老板道:“老板,有勞了。”
客棧老板雙手接過金子,說道:“謝了,還有什麼能為您效勞的嗎?”
勁裝男子指著天賜和毛采荷,說道:“幫我把這個男的和這個女人抬進客房裏去。”
客棧老板說道:“那這個男的呢?”
勁裝男子的嘴角露出一絲詭笑,說道:“不用管他。”
毛采荷和枕邊的這個男人赤裸裸的擁抱在一起,她的嘴角還含著甜蜜的微笑,她以為她懷中的這個男人就是她最心愛的人。
其實並不是。
黑夜轉為黎明。晨曦照進了屋裏。毛采荷睜開惺忪的雙眼,看到了她身邊的這個男人,她大叫道:“你不是徐郎!怎麼是你?”
這個男人也驚道:“這是怎麼回事?我怎麼會在這裏?”
這時候,徐騫已經從酒醉中醒來。他聽到了毛采荷的叫聲,飛一般趕了過來。
然後,他就看了毛采荷和天賜睡在一張床上。他感到無比的悲傷和憤怒。
毛采荷看到徐騫,一下子跳下床,抱著徐騫,哭道:“徐郎,我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你要相信我。”
徐騫說道:“你不必解釋,我不怪你。”
毛采荷說道:“為什麼?你為什麼不怪我?”
徐騫說道:“我們扯平了。”
毛采荷說道:“不是我要這樣做的,一定有什麼蹊蹺。”
這時候,天賜已經穿好了衣服,他向徐騫解釋道:“徐兄,我們昨晚都喝醉了。”
徐騫說道:“我知道,喝醉了就一定會發生這種事情嗎?”
天賜說道:“不是,但是我相信一定事有蹊蹺。”
徐騫說道:“你的意思是有人給我們下了蒙汗藥。”
天賜說道:“是的,然後他就把我和毛采荷姑娘抬到了這間房裏。”
徐騫說道:“很有這個可能,那會是誰要這麼做的呢?”
天賜說道:“一定是我們的仇人,他顯然是想要離間我們之間的感情。”
徐騫說道:“我們沒有仇人。”
天賜說道:“有,雖然不是我們主動去招惹他的,但是他卻恨我們入骨,而且三番五次的想要害死我們。”
徐騫說道:“你是說小鵬?”
天賜說道:“沒錯,是他。”
徐騫說道:“他真是陰魂不散。”
忽然間,天賜感到一陣寒氣,毛采荷用劍抵住了他的背脊。
她大吼道:“我要殺了你!”
徐騫驚道:“師妹,不可。”
毛采荷說道:“為什麼不可?除了你,從沒有第二個男人碰過我的身體。”
徐騫說道:“師妹,我不怪你,真的不怪你。”
毛采荷說道:“可是,我怪我自己。”
天賜說道:“徐兄,如果我死了,能夠化解毛姑娘心中的仇恨,我寧願死。”
徐騫說道:“天兄,我不會讓你死的。”
毛采荷手中的劍已經刺入了天賜的背脊,滲出了一絲鮮血。
徐騫迅捷地奪下毛采荷手中的長劍,說道:“師妹,冷靜點。”
毛采荷扔掉劍,一下子投入了徐騫的懷抱,痛哭了起來。
天賜感到自己現在是多餘的,所以他很知趣的離開了。
天賜懷疑到客棧老板。
“老板,請問昨晚我們要的是什麼酒?”
“是二十年陳的花雕。”
“我們要了多少?”
“三壺。”
“我們喝了多少?”
“這個我不知道。”
“你真的不知道嗎?”
“回客官,小的絕不撒謊。”
“如果我沒記錯,我們每人隻喝了五杯就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