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雪夜,漆黑的雪夜,圓月如盤,冷風如刀。
天賜正靠在樹枝上喝酒,突然間,夜空中劃過一道流星,他癡癡地望著遠方,神思仿佛飛到了雲天之外。
“喀吱,喀吱”,雪地上想起了一陣腳步聲。
那個人影就在天賜的下麵走過,他悄悄地跟了過去。
忽然,那人施展起輕功,在雪地上滑行起來。天賜緊隨其後,又不能被那人發現,這樣的輕功在江湖上也是屈指可數的。
天賜似乎認出了那個人是誰。沒錯,那人就是“盜神”倪求,碧玉牌也許還在他手上。天賜更加不能放過他。
盜神在一所小木屋前停下,屋內有一盞孤燈,一燈如豆。
盜神伸長脖子向屋內望去,忽然間,他破門而入。
盜神到底看到了什麼?天賜也迅速地來到了小木屋窗前,看到了屋內發生的事。
小屋內什麼家具也沒有,除了一張木板床,床上有一張厚厚的棉被。棉被裏裹著一個女人,一個赤裸的女人,她渾身都在發抖,不隻是因為寒冷,更多的是因為害怕。她現在很可能被眼前的這兩個人汙辱,一個老人,一個少年。
天賜認識他們,一個是盜神倪求,另外一個是盜神的父親倪高。
盜神惡狠狠地盯著他的父親,說道:“真沒想到,你個老東西色心不改,竟然想要獨吞,這個小美人兒又不是你抓來的,你憑什麼碰她?”
倪高說道:“那天晚上,是你親自把她交給我的。”
盜神說道:“我是交給你保管了,但那隻是暫時的,而且我也沒準許你碰她。”
倪高說道:“我是你老子,做事還要經過你準許嗎?”
盜神說道:“這個女人是我抓來的,沒你的份兒,你走吧。”
倪高說道:“你讓我走我就走,我以後還怎麼當你老子。”
盜神說道:“你根本不配當我老子。”
倪高怒道:“混蛋,你這是大逆不道,要遭天譴的。”
盜神說道:“要遭天譴的人是你不是我,我和我娘在雪地裏要飯的時候你在哪裏?你早已經拋棄了我和我娘,你不是我的父親。”
倪高說道:“你以為我過得好嗎?我還不是一樣當別人的走狗,在主人麵前搖尾乞憐。”
盜神說道:“哼!那是你賤骨頭!”
倪高說道:“不管怎樣,那都是過去的事了,我不想再提。”
盜神說道:“我也不想再提。現如今,你的任務已經完成了,你可以走了。”
倪高說道:“我不能走,我不能讓這麼好的姑娘被你糟蹋了。”
盜神說道:“別再假仁假義了好嗎?”
倪高說道:“我為什麼要假仁假義?”
盜神說道:“跟你上過床的女人已經不下五十個了,你以為別人都不知道嗎?”
倪高說道:“你聽誰說的?”
盜神說道:“江湖上誰不知道你是有名的采花賊,都快六十的人了,精力還是這麼旺盛。”
倪高說道:“那你倒是說說我偷了哪家的姑娘?”
盜神說道:“這可是你要我說的。”
倪高說道:“你說吧,這裏隻有我們兩個人而已,沒有第三個人知道,你說了也沒有用。”
盜神說道:“誰說沒有第三個人。”
難道他發現了躲在窗外的天賜,天賜額頭上的冷汗涔涔而下。幸好他說的不是天賜,而是床上的那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