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一夜之間幾乎所有的企業紛紛拒絕和恒盛合作,已經簽過合同的企業寧肯付違約金也要停止合約,那種感覺真他們刺激,天崩地裂也就這樣子吧。

其實杜辰是不想跟他較真,如果真的杠上了,最後誰輸誰贏也不一定,天威的優勢是資金雄厚,涉及的領域廣泛,企業對產品的依賴性比較大,就好比你開完了奔馳再騎上自行車的時候會受不了;然而,法律有空缺,但法不能拒絕裁決,逾越了那條線的人都不會有好果子吃。

鷸蚌相爭,漁翁得利的事杜辰不會做,陸笑然也不會做,他們一般都隻是說說,鬥鬥嘴,可是二般情況下杜辰不清楚,陸笑然則會放手一搏。

杜辰嚷嚷:“起訴可以,但賠償金你自己出!”

“廢話夠了沒?”

“對了,丁淩怎麼樣?我好像見到她啊啊啊!喂……喂喂……”

“嘟嘟嘟……”電話那頭傳來忙音,杜辰齜牙:“臭小子,越來越不把我這個大哥放眼裏了,不行,我得去趟這趟渾水!”!

寒風瑟瑟,丁淩茫然的走在大街上,心碎的跟餃子餡兒似的,可惡可恨的陸笑然,還說什麼愛情理想,說什麼自己是男人中的例外,會是一直堅守愛情走到最後,全他媽放屁,一分手算的比誰都清。

唉,她歎了口氣,九百萬啊,就算律師計算的數裏有水分,打個五折她一時半會兒也湊不齊啊,難道要蹲監獄?父母流離失所?

正一籌莫展,忽然電話響了,是丁父。

“淩兒啊,是淩兒嗎?”

丁淩有些激動:“是我,爸爸!”

“你現在有時間來醫院一趟嗎?你媽有點事想交代。”聲音有些哽咽。

丁淩擔心的問:“怎麼啦?媽媽怎麼啦?”

“先過來再說吧!”

掛掉電話,丁淩攔了輛出租車朝醫院狂飆。

進門時丁母正在暗自抹淚,一看到丁淩立馬擦掉淚痕換了笑臉:“淩兒來了!”

表情變化過於唐突,有問題。

丁淩不動聲色的走過來拉住母親的手,柔聲問:“媽,怎麼了?”

“沒事沒事,就是想你了!”

“想我想到淚汪汪了?”

“你這孩子……”丁母說著眼淚又掉出來了。

“媽,您哭啥呢,怎麼了?”心疼啊,母親這麼大年紀了……

丁父看不下去了,黑著臉說:“哭哭哭,別哭了,讓丁淩看見像什麼樣子!”

丁淩一頭黑線,老爸,您知道我是您閨女吧,怎麼感覺把我當外人似的。唉,這麼凶的男人能找到老婆真要感謝封建社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製度。

“爸爸到底怎麼了?”

丁母一個勁的使眼色,丁爸欲言又止。

丁淩怒了:“你們不說我直接問醫生去!你們到底有沒有拿我當女兒啊!”

丁父丁母互相對視了一下,齊齊歎了口氣,丁母才將事情原委緩緩道來。

原來丁母兩年前查出有心髒病,治了兩年仍不見好,今年夏天心髒忽然開始快速衰竭,醫生建議到國外做換髒手術,否則活不過明年,可換個心髒加手術費折合人民幣一百多萬,他們哪裏有那麼多錢,說白了就是等死熬日子呢,好在死之前還能與親生女兒相認,用他倆的話說“他們知足了!死也瞑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