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辦公室,緋櫻閑這才意識到優姬不見了,連同李土。
她心底非常慌亂,難道那個臭男人接近自己的目的是要向優姬下手?
剛有這想法,便馬上被她否定了。她真不願相信玖蘭李土是這種人,如果是正確的,那自己就真的該死了,居然有段時間陷入他的情網無法自拔?
玖蘭李土,最好不是這樣!
在想的同時,她已經飛快衝下樓去了,著急的她也沒注意到和他擦肩而過的一縷。
“緋……”一縷隻是剛開口說了一個字,她就消失在他的視線裏,隻留下還來不及合上嘴巴的他。
好不容易見到她,卻被這樣無視了?一縷苦笑著。
緋櫻閑是走路,但速度卻也是極快,不一會兒出了校門,她四處搜尋著,立馬就看見兩個熟悉的身影,她向他們所在的咖啡店走去。
而在此之前,在咖啡店待著的兩人還在談論著。
“你和姑姑……早就認識嗎?”優姬攪和著自己點的咖啡,兩隻眼睛直直盯著坐在對麵的李土。
“這個嘛……是的,其實我和你樞老師也認識的。”他向後靠在椅子上,慵懶至極。
他們坐的位置就在靠近店門口的位置,而店門正好對著校門,從學校出來的人基本都能看得到裏麵,裏麵的人也是這樣,所以,緋櫻閑和李土的視線有一秒重疊,後來也是李土先移開視線,他已經篤定對方會跟著過來。
果不其然,店門開了,接著,緋櫻閑就到了他們兩眼前。
“為什麼隨便離開?”她微喘著氣,可見走的是有多急。不過看見此刻情景,緋櫻閑更多的想鬆口氣,知道李土沒有那麼做……
還不等優姬回答,李土直了直身子:“我們也不知道你們談話是要多久不是嗎?總不能在那幹等著,天氣熱,帶侄女來這裏吹吹空調有什麼不對嗎?”
緋櫻閑並沒有立馬答話,他又接著道:“閑小姐對我防備這麼深嗎?”
他又不傻,當然看得出來緋櫻閑這麼慌是怕自己對優姬做什麼。這要他怎麼說?說他已經悔改,不再是以前的玖蘭李土?嗬,一般這種解釋都是蒼白無力,沒人會信。
她如今對自己的那點不信任,他不會怪的,他相信時間將是最好的證明。
隻是,當真正感受到的時候,他的心也會有一絲的疼痛,表麵上笑著,心裏卻是另外的感受。
緋櫻閑自知誤會了他,卻也不想解釋,說到底,他們兩人的關係還沒真正弄清楚,他們要以何種身份去解釋去澄清?
她最終拉著優姬的手沒和他多說一句話就這樣離開,優姬回頭看了看他,他倒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這讓優姬有些擔心,這兩人是吵架了?
等人離去,李土收回了笑,他把視線放在學校三樓的走廊上。
那裏,正有一個模糊的影子,仔細看還是能辨別出是一個男學生。
李土從看到緋櫻閑出校門的那一刻,餘光就看見了那個男學生,之所以他注意到他,是因為那家夥的目光似乎一直是對著緋櫻閑的。
……過了幾分鍾,也不知想到什麼,他收回視線。
他點的咖啡還一口都沒喝,如今,早已經涼了,但他不在意,輕拿起咖啡杯往嘴邊送,才喝了一小口他就放下。
也不知怎麼,以往愛喝的咖啡,現在喝著卻也變得苦澀……
靜靜地看著咖啡,看著自己的影子,久久都沒有回神。
直到,他感覺眼前的光突然變暗了一點,抬頭竟發現是他的兒子——支葵千裏。
“你怎麼來了……”一開口才發現自己的嗓子沙啞了,他輕咳了幾聲。
支葵千裏沒有說話,隻是目光複雜的看著這個男人,這個他的父親,最後,坐到李土對麵的座位上,看著自己麵前還留著一杯咖啡,不動聲色打量著前麵的男人。
之前,他們見過一麵,李土帶來一包他愛的餅幹棒,那個時候,就算自己再怎麼不理睬他,他都一幅笑嘻嘻的模樣。
因此那天,這對奇葩的父子沒說什麼話,從頭到尾李土就心滿意足看著支葵千裏吃著一根根餅幹棒……
可現在,李土整個人閑得孤獨悲涼,支葵千裏不知道怎麼形容自己的心情,畢竟是父親,又能如何呢?如今的他,不是都已遭到報應了?
“路過,天熱進來吹空調。”這個理由還是挺牽強的,李土不戳破,他高興還來不及。
這次,他們是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倒是緩和了李土的心情,他帶著溫和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