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孫衝放開手道:“在下長孫衝!晉王殿下心懷兄長,義憤之下才打了此人!太子殿下怎麼不能體會晉王一片苦心,反而掌摑晉王,這是為兄之道嗎?”
李承乾怒極反笑:“原來你就是長孫衝!早就聽說你和老三老九整天混在一起,好好的兄弟都被你帶壞了!”
長孫衝陪笑道:“太子說的哪裏話!在下隻是和晉王稍微有往來罷了!”
李承乾冷笑道:“好個稍微有往來,幾乎天天混在一起,還敢狡辯!” 說完不等長孫衝說話,上來一腳,踢在長孫衝大腿,長孫衝不防,一下倒在地上。
李恪和李治同時上前來,擋住李承乾,李承乾道:“你等也不顧兄弟之情,要護著這長孫衝不成!”
李恪和李治扶起長孫衝,護在身後。趙無敵見事不妙,上前道:“太子息怒!事情若是鬧大了,皇上生起氣來,恐怕這位花舍人.......”李承乾聞聽怒色稍息,轉身抱起稱心,見仍舊昏迷不醒,罵道:“你們都是死人!還不快去喊車過來!”侯飛連滾帶爬趕快出去親自趕來車子,李承乾抱了稱心,迅速向東宮而去,侯飛等人趕緊抬起杜荷,跟著離去,那外族人離去前對著長孫衝微微點頭,長孫衝莫名其妙,不解其意。
長孫衝被狠狠地踹了一腳,痛入心扉,半晌回不過氣來。李恪李治趕緊查看,見大腿處已經烏黑一片,幾人歎口氣,李承乾是太子,難道還能去打回來?趙無敵吩咐幾人抬起長孫衝,出了萬賓樓,喚來輛馬車,護送著回到了趙國公府邸。
長孫夫人見兒子被人打成這樣,心中憤怒,礙於李恪兄弟和趙無敵在場,也不好說什麼,隻是臉色冷淡之極。長孫無忌叫了趙無敵,仔細詢問了事情的經過,越聽臉色越難看。等到李恪兄弟和趙無敵離去,來到長孫衝房裏,見長孫衝躺在床上,頭上纏著白布。長孫夫人正親手喂著湯藥,娥黃柳綠在一邊垂淚不已。
長孫無忌揮手令娥黃等人退下,開口道:“今日之事,為父都已知道了!如今太子越來越不成話,為父準備聯合幾位大臣向皇上進言......”
長孫衝忍住痛:“父親進言意欲如何?若僅僅為了讓皇上申斥太子,大可不必。若是為了.....為了易儲,不妨再隱忍幾年,太子不法之事越多,皇上易儲的決心就越大!”
長孫無忌有些吃驚:“這話你都敢說!出了此門,千萬不要胡亂說話!”
長孫衝強笑道:“孩兒知道!隻是太子如此跋扈,恐怕不是我長孫氏之福。不過尚請父親隱忍下來,不動則已,一動就要製敵於死地!孩兒深恨身體孱弱,被人欺淩!”
長孫無忌沉吟片刻:“本來準備過陣子再讓你學武的,既然你自己也感到身體太弱,等你腿傷好了為父就帶你去習武。你好生歇著,夫人,我倆出去吧!”長孫無忌夫婦出去後,娥黃和柳綠含淚進來,給長孫衝大腿上敷上熱布巾,不時更換。長孫衝今日追著杜荷跑了半天,筋疲力盡,再加上本來身體就弱,頭上流血疼痛,腿上也一片生疼,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
娥黃心疼不已,抱起長孫衝,讓他躺在自己懷裏,長孫衝心煩意亂,在娥黃懷裏過了許久才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