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管家,小的剛剛去查看了一番,蘇家的這個蘇姑娘的母親是個來路不明的女人,而且當時蘇姑娘的父親為了她,竟然悔婚於原先自小定親的人家,這樣的出生?”進來個年紀尚輕的小廝,向著朱邪玉堂行了禮,將自己剛剛查探到的一一報上來道。
“無妨,朱邪家向來不去在乎那些,你隻管好好的觀察這個蘇姑娘,到底是個怎樣的人便是。”朱邪玉堂頭也沒抬,一雙鳳眼輕微的眯起來,仔細的看著茶盅裏那飄著的茶葉上的一條泡脹了的蟲子。
滿腹惡心。
“是!”小斯回了一聲便退下去。
朱邪玉堂這才一聲抱怨的喊起來,“這都是什麼破東西啊。”他的聲音此刻變得有些像是任性的千金大小姐的貫有口氣,但是,他卻又實實在在的是個年輕男人。
旁邊的三個年紀不大的丫頭連忙都圍上來,一人給他垂著肩,一個給他把手裏的茶杯接過去,一人蹲下給他捏著腿。
那把茶杯接過去的丫頭,聞了那茶一下,笑道:“爺,您也真是的,這樣的茶也難為您能抬著這麼久啊。”顯然,她沒有看見那茶裏漂著的某物體。
朱邪玉堂冷哼了聲,還沒來得及說話,便聽見屋外傳來一陣腳步聲。
來人正是蘇家大爺,一進來便換上滿臉恭謹道:“管家大人,我家姑娘已經準備好了,不知道您何時啟程?”
看了一眼這個肥胖的身著綢緞的胖子,眼裏不禁閃過一絲明顯的輕蔑之色,這麼就急著他們走麼?還是急著把這個女人送去,生意的事情能更快的處理?不過也罷,他朱邪玉堂也不想留在這個小縣城,懶懶的朝著給自己捏著肩膀的丫頭道:“壹兒,去吩咐其他的人,一個時辰後啟程回洛州。”
那名喚壹兒的美麗丫頭站起來福了福身子,“是!”
蘇家大爺看著那丫頭,心中隻道,他們家連著一個丫頭都比自家姑娘們穿的好,幸好自己家的姑娘沒出來看到,若不然又要鬧了。
出了鳳縣,一連趕了十幾天的路,蘇海棠都未曾見到過這位來接她的人,她隻覺得自己絲毫不像是去成親,反倒有些去奔喪的感覺,一路的快馬加鞭,雖然那馬車已經是鳳縣人所未見過的繁華,可是到底還是把她顛簸得夠嗆。
“籲!”隻聽趕著馬車的年輕小廝一聲長吆喝,原本在官道上一馬平川的馬突然停下來,這一個不及時的停,叫車裏的人都沒個防備的倒在馬車裏。
蘇海棠還未嫁,是個姑娘,自然不能隨便的拋頭露麵,所以也隻得讓身邊的書香道:“你去看看怎麼回事兒?如果他們決定要休息,你便去請那五管家過來,我有事與他商量。”
書香點頭下車。
隻見她們前麵馬車裏的朱邪玉堂已經從馬車裏探出頭來了,軒眉微蹙,卻也很有一番典雅的韻味,“怎麼突然停下來?”
一個穿得比其他的小廝和護衛們得體的中年男子走上前來,稟報道:“五管家,在過一裏,前麵就是九雲江了,那江上的橋正在修葺,前麵的路都給那拉材料的車給堵了,若不然咱們在此休息一下,怎麼的趕了一天的路,弟兄們也著實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