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作奶奶,那作什麼?”謝紫瑤反應過來自己對蘇海棠的稱呼,不禁也覺得好笑,那蘇海棠的年紀還沒她大呢。
堂屋中人聞言,不禁都笑得顫抖起來,金媚娘道:“紫瑤你隻管去叫她奶奶,你也應該去叫,隻是別折了你奶奶的壽命便好了。”
“她麼?也配,一個不入流的下賤身份而已,咱們家的一個三等丫頭她都比不了呢。”何婉書一麵笑著,一麵嘲諷道。
宗政雨頓時也來了精神接道:“我也聽說,那個蘇海棠,她的來洛州的前一天,她母親就死了,這個女人好像為了嫁到朱邪家來,當時竟然不顧母親頭七,就連忙答應嫁過來了。”
當然說起是非,金媚娘這個長輩也不甘落後,“我也知道,聽那隨著去的幾個丫頭們議論,在九雲江時,她還意圖勾引五管家呢,不過五管家也不是個隨便的人,經她怎麼說也不靠近的她的馬車半步,當然了,最重要的是五管家根本瞧不上她那種姿色。”
益陽公主閑逸的看著染好的指甲,一麵帶著滿是趣味的笑意聽她們說著閑話。
在說心劍幾個丫頭一連著三日給這明月樓的嬤嬤們換著法子的折磨,雖然每次都完成她們提出的那種變態的任務,可是夜深人靜之時,不免擔心起自己家的姑娘來,她們這麼被打壓著,不知道小姐是怎麼的被她們折磨了,而且又沒小姐的半分消息,不禁擔心不已。
可是又不得法子去通知雲嬤嬤她們,幾個丫頭暗地裏乘著那幾個變態的嬤嬤沒注意,商量著明晚去探探,看看姑娘過得怎麼樣。
心劍輕功好,而且手上的功夫也不錯,便想著晚上找什麼借口讓她去。但還是有些擔心,這些嬤嬤都是會武功的,不,應該準確的說,朱邪家的丫頭們都是會武功的,平時做完了該做的事情,她們便練武,不像是平常人家的丫頭們一樣繡花做女工。
想來也是這樣,朱邪家才能與南月國同世而立,也能多年首居五大家族之首吧。
蘇海棠這幾日裏,一直待在這座主樓,最多也隻是站在樓上的欄前透透氣而已,滄瀾也是時時跟著她寸步不離,似乎怕她跑掉一樣。
說實話,滄瀾的武功也許不低,但是自己若是要跑,她未必攔得住自己,隻是蘇海棠覺得自己沒有跑的那個必要,而且她也不喜歡逃避,換句話說,她已經把自己押了上去,直覺告訴她,朱邪璟不會叫她去陪葬的。
就算要,她也可以金蟬脫殼。
所以,怎麼樣她都不會輸的,從小她心思就慎密,走一步,便不由自主的看前麵的一百步如何走。
雖然前日剛來聽到自己要被陪葬的消息,有些恐慌,不過現在經這兩日細細的打算,她已經有了後路可以退,當然這金蟬脫機之計,不到萬不得已,是不能用的。
看著與樓齊高的那棵青鬆,月亮隱隱的浮在鬆枝後麵,有些朦朧,卻是醉人。
一陣熟悉的腳步聲,不必回頭,她也知道來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