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那容嬤嬤不過是叫喊了兩聲,宗政英心裏就有些舍不得,畢竟自己還是容嬤嬤看著長大的,可是要她在蘇海棠的麵前饒了容嬤嬤的話,蘇海棠大概還真的認為自己是怕容嬤嬤了。
但是那容嬤嬤每喊一次,自己就心疼一次,此刻聽見蘇海棠的話,不禁對她竟然有些感激,連忙順著台階下道:“既然你都這樣說的話,本公主就看在她一把年紀的份上,饒了她!”
話完,馬上示意自己一個年輕的丫頭去叫外麵的停了手。
那容嬤嬤被打得兩邊的兩腫的跟包子一樣,還得忍著痛進來謝恩,向宗政英先磕頭道:“奴才謝謝公主手下留情。”
宗政英雖然心疼,但是卻不能在蘇海棠麵前顯示出來,仍舊冷著一張臉道:“你個奴才,看你以後還有大沒小的,還不趕緊謝謝夫人。”
容嬤嬤忍著氣,轉到蘇海棠的腳邊,“謝謝夫人求情。”
宗政英站起身子來,身邊的丫頭連忙去扶住她,隻見她吆喝著跟在來的丫頭和嬤嬤們道:“得了,本來好好的雅興都給這個老奴才給破壞了,本公主就先回了。”
蘇海棠絲毫沒有站起來送她的意思,看了畫沉一眼,吩咐道:“去叫人把前院看門的狗給拉開,小心咬著大夫人。”
畫沉隻差沒忍住,笑了出來,連忙咬著唇應聲,“是夫人。”
宗政英臉氣得都黑了一片,可是那蘇海棠的口氣卻是極其的關心她們似的,此刻她算是啞口無言以對。
待她們一走,葵草終於忍不住笑出來,“夫人,您真的是太厲害了,那容嬤嬤可是大夫人身邊最信任最依仗的嬤嬤,平日裏沒一個人敢去得罪她的,可是今兒因為您的一句話,她竟然給大夫人打了,還是因為您的一句話,大夫人又把她給饒了。”
連書香也忍不住笑道:“是啊!今天大夫人回去可有的氣了,誰叫她閑著無事要來找氣呢,簡直是自作自受。”
在說這宗政英,一出了蘇海棠的恬靜園,心裏的氣就不打一處來。
若是平日裏,容嬤嬤此刻肯定是要給她出主意的,可是今日容嬤嬤給打了這麼一頓,沒她的話,不在敢隨便插嘴,隻得是捂著臉跟在宗政英的身後,那寒風一陣一陣的灌,吹得她兩邊的臉一陣麻木感。
思前想後,宗政英這才反應過來,自己似乎一直給蘇海棠耍著,而且竟然還把容嬤嬤給打了,連忙停下腳步,朝容嬤嬤走過去,滿是心疼,“嬤嬤,你還好吧,剛才都是我糊塗了,竟然給那賤人耍著。”
容嬤嬤原本有氣的,可是此刻聽到宗政英把話放軟,心裏的氣不禁頓時也沒有了,益陽公主是自己從宮裏看著長大的,一直到她出嫁生兒育子,自己都一直陪著她,搖搖頭,“沒什麼事了,不過是兩日就過了這痛。”
宗政英看著她腫的高高的臉,在寒風裏顯得紅紅的,不禁又將氣發到那下手的兩個嬤嬤身上去,一路走著,一路罵道:“你們兩個老奴才,戲都不會做做麼?竟然敢下這麼重的手,平日你叫你們做什麼事情也沒有這麼賣力過,感情你們得了那個賤人的什麼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