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香聞聲便也退了下去,回了竹園裏。
朱邪玉溶當即也迅速的去逍遙閣見朱邪逸玄。
逍遙閣,是朱邪逸玄的居所院子,但卻是因為所在之地是朱邪家大院裏最高的一座扇峰上,此峰名曰無形,其四麵的山體猶如刀切一般的平滑,而且又並未架有天梯,而是以輕功為路,所以能上得去的人,少之又少。
朱邪玉溶足下一躍,縱其身軀,猶如雕鶚一般雄雄而起,直至那身影淹沒雲霄,方看見了那坐落在山峰上的逍遙閣。
山崖邊上,朱邪逸玄看似雅興不低,盤膝坐在那崖邊的一塊平整的白玉石頭之上,修長的指尖淡清如水的撥弄著弦。長發未束,在風裏盡情的亂舞,沒有一絲的淩亂,隻有無盡的飄逸。
朱邪玉溶一般是很少上逍遙閣來找他的,除非是真的遇見了什麼他不能決定的大事,若不然他是絕對不會上來打擾的。所以見他來,朱邪逸玄索性放慢了旋律,問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你向來不是這樣急躁的人。”
朱邪玉溶本來也是不想來打擾他的,畢竟他一年難得這麼幾天逍遙的時光,所以便有些愧疚道:“屬下失職,竟然在屬下的眼皮底下,讓人把夫人綁走了。”
“錚……”餘音本婉轉,卻突然變得叫人感覺到一陣肅殺,朱邪逸玄有些難以置信的問道:“你方才說了什麼?”
“夫人讓人綁走了。”朱邪玉溶也難以相信,突然覺得朱邪家的護院三萬三千三十三人,都是一個擺設而已。
朱邪逸玄沉默住了,片刻才問道:“可知道對方是何人?”不想這天下竟然還有敢在他朱邪家頭上動土的人。實在是叫他有些興奮啊,畢竟以後的日子應該不會在這麼單調了吧。
隻聽朱邪玉溶回道:“這個屬下隻是猜測而已。”
“哦?那你以為誰有這樣的本事?”朱邪逸玄站起身來,將琴抱著,雪白的長衫在風裏嘩嘩的朝一個風向亂拽著,由此看起來,他的整個人似乎會被那風吹走了一樣,有些飄渺。
“屬下懷疑,是北堂家的人。”目前他隻能懷疑他們,也隻有他們會做出這樣危險的事情來。
朱邪逸玄聞言,和他想的差不多,嗬嗬一笑,“兔子急了,果然還是會咬人的!”隻是朱邪家是他們能咬得起的麼?
隻聽朱邪玉溶又道:“據書香那個丫頭說,心劍跟著追出去了的,而且按照屬下的判斷來看,那個丫頭應該是有這個本事,能追上綁走夫人的人。”那個名叫心劍的丫頭,輕功極為厲害,恐怕遠在老五跟老二之上,還有書香那幾個丫頭,武功也不差,從她們的呼吸來判斷,應該都遠在滄瀾之上,可是朱邪玉溶就不明白了,當初她們為何被滄瀾打壓到下麵去,竟然都能不露聲色呢。
想到這裏,滄瀾被罰禁閉也已經一個多月了,是不是該放出來了,隻是她恐怕是不能在夫人的身邊伺候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