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沉聽到他責罵的聲音,不禁抬起頭來,頓時將手裏的紫絡燕一把捏碎,狠狠的丟在地上,提起自己的籃子便轉身要走。
她的性子,向來是五個人裏最烈的,也是最火爆的,而且她的眼裏頭,能讓他尊敬的人少之又少,如今這個不知道哪個角落裏冒出來的管家,竟然敢罵她耳朵聾了,這即便是雲嬤嬤她們那樣嚴厲的人,也不會這麼責罵她們,這叫他的心如何舒坦。
竟然還敢跟他耍起脾氣來,看來這個丫頭到是挺有心計的嘛,不禁喚住道:“站住,哪一個院子裏的,那株花可是株珍品,你難道就這樣想一走了之麼?”
畫沉本來不想理會的,不過聽見他這樣囂張的聲音,忍不住的停住了腳步,轉過身來,隻覺得自己的臉特別的熱,想是今日給這個莫名其妙的人氣過頭了,隻挑著秀眉,冷冷一笑,原本就長得十分美麗的臉上因為那片片紅霞,顯得特別的嫵媚動人,隻道:“怎麼的,難道就因為那麼一株花,你就要下罪與奴婢麼?”
如果剛剛她沒有聽錯的話,他自稱為本管家,而這裏是二管家朱邪玉笙的院子,如今夫人跟少主即將大婚了,他倒是極有可能回來。所以此刻畫沉倒是沒有去懷疑他的身份。
朱邪玉笙這心裏忍不住得意的冷哼一聲,這丫頭果然是有備而來的,不過倒是膽子挺大的,還是自己平日裏對待下人太過於和藹了,以至於這麼一個小小的二等丫頭也不把自己放在眼裏。
“本管家問話,你竟然敢頂撞,哪一個院子裏的教出來的,像你這樣的女人,竟然也配做二等丫頭,莫不是靠著其他的什麼爬上來的吧。”朱邪玉笙說著,眼睛看到她高聳的胸前。
不過這一說完話,朱邪玉笙頓時才發現自己何時變得這樣的猥瑣,竟然跟一個小丫頭計較起來,幹咳了兩聲,正要說話,隻覺得眼前飛來一物,當即伸手接住,竟是那丫頭的花籃,連忙的半籃子冬蘭,一朵未撒。
畫沉何時受到過這樣的調戲,當即是氣不打一處來,本性的將自己手裏的籃子像他砸去。
不想這朱邪玉笙的武功不錯,竟然穩穩的接住不說,那籃子裏的冬蘭,一朵未撒。而畫沉看著他手裏的籃子,這才發現自己有些衝動了,這回去定然會叫夫人生氣的。抬起頭看了一眼朱邪玉笙拿著的籃子,想著這如今人在屋簷下,還是得學會忍氣吞聲,若不然的話,自己遲早是要吃虧的,而自己吃虧不要緊,關鍵的是別連累了夫人才是。
所以隻好低下頭來,朝朱邪玉笙把聲音也放軟了些,“奴婢知道錯了,不該把二管家的花給捏碎,不過二管家放心,奴婢一定想辦法給二管家找來一株一模一樣的花,還希望二管家不要生氣,別跟奴婢一般見識。”這說著,目光落到他手裏的花籃之上,“所以還麻煩二管家把籃子還給我吧!”
朱邪玉笙有些看了看自己手裏的籃子,似乎有寫詫異,此刻這眼前的丫頭,是方才的那個丫頭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