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說這朱邪逸玄,剛剛在前廳裏,朱邪玉溶這便來稟告自己,說是自己的庶妹晴兒在臘梅林了遇見了宗政蓮兒,她誤以為蘇海棠也是朱邪家的庶女,此刻正在這亭子裏,怕起了個什麼事端,所以便連忙趕過來,不想這竟然在半道上就遇見了心劍。

此刻聽到她的話,便問道:“夫人打算怎麼處置的?”

“趕她出朱邪家大院。”心劍回道,心裏到底是有些擔憂,這宗政蓮兒,怎麼的說來,還是朱邪逸玄的遠親,這樣做,不知道會不會讓他的臉上掛不住。

不過這些蘇海棠先前就已經向過了,朱邪逸玄這個人的眼裏,他的母親,就像是一個陌生人,甚至是他最該要防備的人,因為她時時刻刻想著的,都是在如何窺視自己兒子手裏的權利,而不是要幫助兒子如何鞏固朱邪家的利益。

明確的來說,宗政英就是一個披著朱邪家麵皮,但是卻長著宗政家心的陌生人罷了。

所以蘇海棠這也才敢吩咐心劍這麼做。

不過此刻朱邪逸玄卻覺得已經輕了,冷冷的看了一眼那雪地裏全身上下動彈不得,而且還不能說話的宗政蓮兒一眼,“將她的舌頭割了,一麵以後在說出如此不敬的話來。”

他在外麵的是冷血魔王,殺人不眨眼,原先心劍還以為這是誤傳了,不過此時此刻才發現,原來傳說與真實是如此的近距離。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有些人就不該給好臉色,若不然的話,他們遲早是要蹬鼻子上臉來的。

心劍應了聲,又給朱邪逸玄行了禮,這便也懶得在去彎腰,直接用劍挑起宗政蓮兒腰帶,將她拉起來,托著便就這麼走了,見著幾個護院,這才將她交給那幾人,又將蘇海棠跟著朱邪逸玄的話給交代了,讓他們把人帶到五管家那裏去,這才去那竹園裏拿了傘,朝臘梅林裏去。

南宮子淇最先反映過來,先給蘇海棠行禮,隻道:“方才舍妹多有冒犯,還望夫人不要放在心上,子淇先在這裏給夫人道歉了。”這南宮子淇說著,一麵又用胳膊推著自己的妹妹,讓她趕緊給蘇海棠道歉,方才看那宗政蓮兒就這麼給她打發出去了,可見她也不似外麵的傳說的那樣,什麼也不管。

這南宮朵朵冷看了自己的兄長一眼,她才不會給這女人行禮呢,環手抱胸別過頭,不想這一轉頭,便見那雪地裏慢慢向著亭子靠近的水墨丹青油紙傘,還以為這一次來的又是何人,不想這在見到,不禁是呆住了,一麵伸手扯著兄長的闊袖,激動得有些說不出話來。

他們來的時候,是大管家家接待的,根本就沒有見到朱邪家的少主。隻見此刻他身邊跟著一位身著藍色袍子的少年,二人進到亭子裏來,收去了傘,隻見朱邪逸玄身著玄色堇絲紋袍裘,手裏持著一把黑玉柄折傘柄站著。目如沉寂千年的凝水,發絲束起,飾以紫金冠。猶如一位風度翩翩的儒雅學士,舉手投足間盡是貴族的優雅與成熟男人的嚴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