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邪逸玄說著,似乎又有些覺得對不起蘇海棠,這不過是新婚之日,便將她丟下便不說了,而且還要把這麼一個大的家交給她來管理,想來她還不如自己的那幾個庶妹大,自己這麼做實在是太過分了。
隻是眼下形勢所迫,自己也是逼不得已,這身邊除了她,還能信任誰呢?雖說玉溶他們幾個信得過,可是自來哪裏有下人管主子的道理呢。
便停下腳步,轉過身來,一把將跟在自己身後的蘇海棠挽進懷裏,隻在她的耳邊道:“海棠,對不起,對不起!”
蘇海棠可以理解他的無奈,但是卻沒有覺得自己委屈了,他能把朱邪家交到自己的手上,可見他是如何的信任自己。自己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呢?心裏反倒是覺得有些幸福,愛的開始,就是建立在信任之上的。
“夫君,我們是夫妻,你忘記了麼?以後在也不要跟我說抱歉的話,你的事情便是我的事情,你這樣說的話,隻會讓我覺得,你還是把我當作外人一樣來看待。”
朱邪逸玄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上輩子修了什麼好福氣,竟然能娶到她這麼一個理解自己的妻子,對自己沒有一絲的埋怨,反而讓自己放心,挽著她纖軀的手臂忍不住的收緊幾分力氣,有些激動的說不出一句話來。
求妻如此,還有什麼不滿呢?
不過蘇海棠卻擔憂起來,那秦州到底是出了什麼事情,非得他這個家主在客人還沒有走完之前,就要親自去處理呢?隻是卻不能問,眼下自己若是問了,隻會讓他心裏多加幾分擔憂罷了。
做他的妻子,不是給他增添憂愁的,而且是解愁的。
隻是離開他溫潤的懷抱,一麵溫柔的問道:“你大概要去幾日,那秦州的天氣如何,我給你準備些衣物。”
“不用了,那邊有行館,什麼都是打典好了的,你用不著來操心這樣瑣碎的事情,你就好好的在家裏頭,若是有人故意來刁難的話,玉溶那裏自然會處理的。”朱邪逸玄其實什麼也不擔心,畢竟玉溶跟玉堂是在家裏的,隻是擔心父親那裏突然鬧出個什麼來,海棠雖然說是聰明,不過到底是年幼,很多事情並不是想象的那麼簡單,難免她會受了旁人的蠱惑。
然那秦州自己卻又是不能不去,北堂幽香如今雖然已經沒有了價值,不過自己倒是也沒有動她一分,完好無缺的叫人給送了回去。
隻是這北堂令果然是氣勢不減當年,這才接過北堂家的家主之位,就如此的反擊朱邪家,倒是比自己想象的要快了許多。
“嗯,那你也要注意照顧自己。”蘇海棠聞言,便是乖巧的應了聲,這心裏一麵想著那秦州發生的事情定然是不小。
原來覺得自己身邊有書香她們幾個,就已經夠用了,可是現在真的有事情了,發現她們都是不能用在暗處的,眼下隻看那北堂郡是個什麼態度了。
連夜送了朱邪逸玄離開,蘇海棠回到房間裏,正是把那隻代表著能掌管著朱邪家一半權利的戒指給露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