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海棠見何婉書坐著不動,也不說是給自己這個正室行禮,這不是在給自己難堪麼?還是自己留給她的印象太溫柔了。便朝書香吩咐道:“何姨娘是不是身子不舒服,你過去看看。”
書香聞言,便朝何婉書走過去。
那何婉書一臉茫然,不知道蘇海棠打個什麼主意,隻是自己上一次遇見她跟相公品酒的時候,也算是個和藹的人物,若她不是相公的正室,自己說不定還會喜歡的她的。見書香走過來,便站起身來,才問道:“我沒事,不勞姐姐操心。”
好一聲姐姐,不過這麼冷冰冰的,蘇海棠笑顏走過去,上下的打量著她,很是貼心的拉著何婉書的手說道:“妹妹,平日裏就咱們姐妹一處,你說什麼你我的,我都是不說什麼的,可是這裏好幾位小姐看著呢?知道的說咱們感情好,不知道的就要說妹妹沒有教養,在正室的麵前,還敢自稱‘我’。”
那何婉書的臉頓時一片白色,這蘇海棠竟然陰著就這麼扇了自己一個巴掌,不禁是罵了自己不懂規矩,還連同自己的娘家也給罵了,是父母親沒把自己教好,而且自己還挑不出半點錯來,這便是妾室的委屈。忍了忍,隻得是強笑道:“妾身剛才有些高興,就給忘記了,幾位小姐應該是不會在意的。”
“也是,幾位小姐應該是不會放在心上的,何況我沒有跟妹妹計較。”蘇海棠說著,又道:“妹妹去招呼一下小姐們,反正大多你也都是熟悉的。”
書香聽著蘇海棠說話間,便扶著她朝那正中的主位坐去。
那位置是柳小巧自己專門給自己準備的,這會兒見蘇海棠就這麼坐上去,心裏哪裏能舒服了。卻聽那蘇海棠說道:“雖然是在我們家裏,可是這做東的卻是柳姑娘,實在是不好意,不過不知道柳姑娘準備了什麼節目,總不會叫大家在這裏幹瞪著眼睛吧。”
蘇海棠那臉上總是掛著歡喜的笑容,怎麼看也看不出她是故意說出這樣的話來,而且那口氣裏還滿是誠意。
柳小巧跟畫沉一樣,是個火爆脾氣兒,快步走上去,隻桃花眸子裏盡顯朵朵魅笑,隻道:“咱們嘛,雖然名義上說來是什麼什麼的小姐,不過卻都是時常在江湖裏行走的,哪裏會什麼咬文嚼字,詩詞歌賦的,原本是準備了戲的,不過那些也不過是舞刀舞槍的,又假得很,倒不如咱們自己來得精彩,所以呀,咱們便想著一會兒大家舞劍玩兒呢,還有就是接些通俗的對子罷了。”
她們這些小姐,每一個是不會武功的,倒是這蘇海棠,什麼出生她們都是知道的,而且又是跟著她寡母一起長大的,別說是武功這種對於她來說是天上的東西了,就是那詩詞歌賦她恐怕也不會半句,不過今日大家倒是沒說是非要喝酒對詩的,就是準備了一個對子接龍罷了。
舞刀弄槍?倒是專門給自己準備的,不會是想舞劍的時候誰不小心失手了,把自己一劍殺了吧?笑了笑:“好啊,我也覺得那些戲到底是太假了,今日能看見各位小姐的真功夫,還算是我的運氣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