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記?能這麼白白的放過朱邪長雲麼?隻要一想到是他把母親活活的害死,又想起婆婆的事情來,葵草的心裏便是一千萬個的恨,而且自己竟然還糊裏糊塗的給他做了這麼多年的工具,如今想來,自己為他做的哪一件事情不是要命的,若非家主求情,若非大管家暗中周旋,自己恐怕早就已經死了。

然知道這蘇海棠是為自己的好,口上便應了她,“我會離開的,主母放心吧,我跟不可能把我的精力花費在那個人的身上,更別說是在去看他一眼了。”

“如此甚好,我讓侍棋送你出去,一直到你安定下來,她在回來複命,如此的話,你一路上也有個伴兒。”想騙她,那麼她就讓侍棋盯著她,看她如何去做別的事情。

這蘇海棠果然是不好騙,不過自己難道就這麼放過那朱邪長雲麼?若是不親自手刃於他,自己怎麼能對得起母親,對得起自己這麼多年為他出生入死呢?便連忙道:“主母,不必了,我自小什麼苦頭沒有吃過,不必讓侍棋跟送我了,而且眼下主母身邊信得過的丫頭不多,若是在把侍棋叫來送我,夫人那麼多的事情,能忙過來麼?”

“那個你倒是不必擔心,就這麼定了,你先會房去把自己的東西收拾一下,戌時過後,我便讓侍棋來送你走。”蘇海棠的話不容她拒絕。

葵草想來,自己在拒絕的話,隻會叫她越加的懷疑,想著在路上去想法子吧,所以當下便是應了蘇海棠,“嗯。”說罷,習慣性的給他請了安,才出廂房。

大管家進來,但見弄琴跟著進來,身後還跟著幾個小廝,大管家隻道:“夫人,這趙莊頭的受的不過是皮肉之傷,養過一年日便好了,倒是這個刺客,好像是大夫人身邊的人,不知道要怎麼處理?”

蘇海棠見這黑棋,如果就這麼死了,那也實在是太可惜了,倒是不如先救活過來,如果能為她所用,便留著,若是不能,在殺了他也不遲,便道:“這個交給我來處理,如今那趙莊頭在我這裏已經不安全了,你看把他安排在什麼地方才合適?”

“不讓屬下先把他帶過去吧,而且夫人,屬下看還是把暗衛都調回來吧。”那些暗衛此刻都是閑著的。朱邪玉溶提議道。雖然知道這蘇海棠的武功高深,普通人是傷不了她的,不過想來還是未雨綢繆的好,有暗衛護著,自己這心裏也放心些。

“隨便吧!”這個蘇海棠倒是隨便,有沒有暗衛都一樣的。

如此這般,朱邪玉溶便命人把那趙莊頭暗裏帶到自己的那邊,蘇海棠也把那黑棋就此安排在這竹園裏,等著尋個機會把他送出朱邪家大院,讓他在風湖居裏去養著,隻是那朱邪玉溶出手不輕,手倒是能救回來,不過這雙腿倒是恐怕真的廢了,就算是取出那兩片鑲在骨頭裏的冬青葉,可是他的骨頭卻已經被那葉子切碎了,即便是妙手神醫也不能然他的骨頭還原。

回到前麵的院子,一切都是風平浪靜的,畫沉已經沒事,書香讓她早早的休息下來,見弄琴看著那黑棋,侍棋又要陪著葵草,想著夫人的身邊明有人,便到身前來伺候,蘇海棠把那葵草的事情與她說了,讓她去交代好侍棋,想來今日是去不成那軒轅別館了,隻期望心劍不要出什麼事情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