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提就不提吧,那宗政英能有個什麼事情呢,不過我看這個黑棋比不得北堂郡那樣好收拾,恐怕這一時半會兒是不會聽我使喚的了。”蘇海棠說道,黑棋的性子烈,跟那北堂郡不是能比的。
不過書香倒是擔憂起來,“夫人,其實您身邊缺人使,大可去招賢,可是你卻把他們都收入羽翼之下,最重要的是,他們倆一個手殘,一個缺腿,而且這黑棋還是大管家動的手,這以後你把他養好了,難免不會來找大管家報仇。”
書香說的也是個理,自己也擔心,不過這個事情,以後在想法子把,自己惜才,若是把那黑棋殺了,真的是很可惜。
一個小丫頭進來,稟報道:“主母,飯菜已經備好了,可是要立刻擺上來。”
蘇海棠原本這麼一歇,已經把吃飯的事情忘記了,此刻叫她這麼一提醒,方反映過來道:“擺吧!”
過了飯菜,那天已經黑了,在過兩日就是大年三十了,蘇海棠久久沒有朱邪逸玄的消息,這心裏難免是擔憂得緊,而且那又怕金嬤嬤見到了那北堂令,一個激動,鬧出個什麼事情來,到時候越發的難以收拾,不禁是有些後悔告訴了她北堂令就在秦州的事情。
書香見著這天已經晚了,估計也沒有個什麼事情,便道:“夫人,您今日也勞累了一日,我去給你燒些水來,就在屋子裏沐浴,緩解一下身上的疲勞吧。”
蘇海棠點頭應了,書香便親自下去準備。
蘇海棠這個人喜歡清淨,加上又有些潔癖,所以尋常除了大丫頭們之外,小丫頭是不讓進屋子裏來的,此刻書香出去了,便隻有她一個人,顯得倒是有些冷清起來。
走到桌前去把這幾日裏從大管家那裏拿過來的賬本,撿起一本翻看了幾頁,也還都記得整齊,而且又沒有什麼差池,便聽見房門被推開的聲音,抬頭一看,瞥見了了屏風外麵是弄琴的裙角。
弄琴用一個大青釉花甕抬著些花進來,蘇海棠問到了那花香,不禁道:“隨便的沐浴一下便好了,我今日覺得累,腰也酸著,想早些睡了。”
弄琴繞過屏風走進來,笑道:“那豈不是正好,奴婢拿來的這些都是能續氣養精的,正好給夫人您減少疲勞。”
蘇海棠看了她甕裏的花,但見都不是新鮮的,大都幹得辨不出眼色了,看起來十分的不舒服,“你還是拿回去吧,我瞧你那甕裏也沒有個什麼好東西。”
低頭看了花甕裏的花,都是些風幹了的,不過這些都是上好的藥花,夫人不用,那給誰用啊,便道:“夫人不要嫌棄這花醜,一會兒叫那暖水一沾了,立馬就跟剛剛摘的一樣新鮮著,很是好看呢。”
這說著,房間的門叫丫們大大的推來,有幾絲涼風順著他們進來,但見進來的有四五個丫頭,手裏都提著一桶溫水,書香跟在後頭,弄琴見此,趕緊在前麵指著這些小丫頭們把水就放在外間,這裏間還是少進來,若是叫她們弄髒了,又不好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