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水寒見著她這氣勢,倒是有些臨危不懼,嗬嗬一笑:“你瞧你,這裏又不是朱邪家裏,何必把主母的威風擺出來呢?而且女人家,就該溫柔些,你要知道,這女人天生就是叫男人保護的,你這般模樣,實在是叫人難以對你生出憐愛之心。”

蘇海棠突然從那柔軟的香榻上站起身來,嘴角一抹冷笑,“如果你要拿的是朱邪家的主母,那麼你想必是找錯人了。”蘇海棠不想耽擱時間,若不然今天在年夜飯之前,就趕不回去看金嬤嬤們了。所以,此刻她隻得是把自己當作另外的一個人,而不是蘇海棠。

“你這是什麼意思?”易水寒一愣,難道這個女人跟自己一樣?

卻聽對方很是爽朗的回道:“不錯,本姑娘化妝成這蘇海棠的模樣,正是去找朱邪家主的。”

易水寒盯著她看了片刻,才嘴角的弧度越來越大,“你叫本堂主如何相信你?”

蘇海棠一把撕下半張麵具,那絕世無雙的眸子冷冷的看著易水寒,“看清楚了?”說著,又將麵具輕輕的帶上。

不過半張臉,卻是留給了他許多的遐想,而這半張臉,是他從未見過的那種美麗絕俗,如果石晚清是江湖第一美女的話,那麼這個女人應該是這天下的第一美人,不,應該是那天上落入凡間的仙女。有些癡呆的看著蘇海棠,“姑娘喚作什麼?在下遊走江湖這麼多年,一不曾見過姑娘這麼一號人物。”

隻聽是蘇海棠回道:“本姑娘久居深山,不過是早些年朱邪家主對我有恩,我這才想到出來報恩,不料那朱邪家卻是不好進去,更別說是見到家主了,如此本姑娘這才易容為那主母的模樣,混到家中去,這眼看就要遇見恩人了,卻被你這下流胚子給劫過來。”蘇海棠說著,有些憤憤的跳下床來,便要轉身離開。

然這等清純絕世的佳人,既然叫他遇上了,怎麼能白白的放過呢,快步走到她的身邊將他一把攔住,隻道:“姑娘,既然是遇見了就是咱們的緣分,你可是知道,這前世的五百次回眸才能換取今生的一次擦肩而過,然咱們能遇見,這說明是修了好幾世,難道姑娘就這麼放棄這段緣分麼?”

蘇海棠抬起眼簾,上下的打量了他一眼,“讓開,在我的眼裏,兩年前能遇見朱邪逸玄,這就是老天給我的緣分,如今我與他即將要再度相見,你莫要在來搗亂。”蘇海棠說著,便要走。

易水寒卻是不放過,隻道:“姑娘惜緣,我易水寒何嚐又不惜緣呢?今日不管怎麼說,是絕對不會放棄姑娘的。”

“你這是在挑釁本姑娘的耐性?”蘇海棠冷冷的說道,在不走,時間恐怕真的來不及了,原來定好的時間就是中午去的,不禁是著急起來,若是這人在不讓自己走,自己就隻好動手來。

“在下絕無半點為難姑娘的意思,隻是與姑娘遇見了,好歹也要賞臉共品一壺茶水吧?”易水寒說道,此刻頗有些君子之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