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邪逸玄隻覺得十分的無聊,便也是將手臂枕在那扶手上麵,淡然的坐在那裏,聽見朱邪逸南的話,便讓小廝接過去,兄弟倆人說了句寒暄的話,蘇海棠那裏便開始要回禮了。

這一次給朱邪逸南的是一把扇子,扇骨是用上等的香木所致,每一根上都雕刻著精細別致的花紋,最叫人激動的是,上麵竟然是朱邪逸南最喜歡的書畫名家唐子畫的筆墨下的一支梅花,而且那旁邊還題著一首詠梅詩。

朱邪逸南原本就在到處的尋這唐子畫是墨寶,如今是詩畫全得,而且又可以隨身攜帶,這心裏如何不高興呢。兩眉飛揚,神采奕奕的,朝蘇海棠行了一個禮,“多謝主母。”

“我這不過也是投其所好,聽夫君說,二弟極為喜歡唐子畫的墨寶,恰好手裏正好有這麼一支扇子,所以便趁機回給了二弟。”蘇海棠說著,看了一眼朱邪逸玄。

朱邪逸南聞言,不禁又朝朱邪逸玄謝道:“多謝大哥念得小弟。”

且說朱邪逸玄何時跟蘇海棠說過逸南喜歡唐子畫的書畫了,不過此刻見到朱邪逸南如此的謝自己,心裏便謝過了蘇海棠,是她提醒自己,父親母親雖然是有了外心,不過二弟卻是一心在為朱邪家的,自己本就不該冷落了他才是。當即扯出一個幹澀的笑容,“自家兄弟,何必如此見外。”

宗政雨這裏才受了蘇海棠的氣,然自己相公卻在那裏給她彎腰點頭的,心裏的氣給是彙聚了一處,全都堵在了胸口裏,隻覺得門悶悶的,嫁了一個不管事的相公不說,如今他還不在外人的麵前維護自己,想來是越發覺得這日子沒有法子過。

而宗政英見蘇海棠一連拿出來的都不是俗物,便料定是兒子那裏暗中幫了她的,若不然的話,她哪裏來這麼些寶物。隻覺得在留下去也沒有了意思,反正直覺告訴她,蘇海棠今日是出不了醜的了。所以便喊來文嬤嬤扶著先走了。

金媚娘也覺得沒有了意思,一並也先走了。

朱邪逸池那裏送了禮,回了一套珊瑚茶具,叩謝之後,與朱邪逸南等人也先告退下去。

這廳裏便隻是剩下三個姑娘,朱邪逸玄見此,想來她們性子軟和,是不會跟蘇海棠鬧起來的,想著朱邪玉溶那裏有許多事情等著自己這裏去解決,便跟她們都打了招呼,便先走了。獨留著蘇海棠來招呼她們。

然三個姑娘都是庶出的,尋常的時候,別說是朱邪逸玄那個大哥瞧不見,便是金媚娘跟宗政英她們也難得見到,而且她們在,幾個姑娘反倒是害怕,顯得畏畏縮縮的。

此刻見沒了人,便都放開了,那朱邪音兒跟朱邪彩霞沒跟這蘇海棠來往過,對她的認識僅僅是限於旁人的口裏,不過這個說的好,那個說的不好,她們也辨不清楚。

蘇海棠先朝那朱邪彩霞問道:“你母親呢,怎麼沒有過來呢?”

那朱邪彩霞看了一眼朱邪音兒跟朱邪晴兒,才懦懦的走出來,跪下來行禮,“母親身子不舒服,所以不敢來掃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