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池山是江湖神醫汐隱慕的藥蘆所在之地,不過此地地處偏北,那山上卻是有百處溫泉,奇花異草,更是不必在話下。

原來如此,若不然的話,自己跟著家主也不是一日兩日了,卻沒有發現。又問道:“那家主眼下對長老們作何打算?”

“靜觀其變,以逸待勞最好不過,若是他們真的忍耐不住,要以我父親做引,到時候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朱邪逸玄眼角飛掛著一絲笑容,搭在窗台上的手緊緊的摳住那窗欄。

但看那:幽徑曲歧雙飛翯,一束清光照書房!

這大年也就這麼過了,眼下已經到了初五,朱邪逸玄果然是依照原先是說的話,陪著蘇海棠去看那石晚清。

然這石晚清表麵上是因為救主母而身受重傷,不過隻道此刻蘇海棠才來看望,心裏自然是不舒服,而且因為他們不管不問,其她的主子跟姑娘們也都沒來拜訪。

不過此刻看見朱邪逸玄果然來了,石晚清方覺得自己的這一箭沒有白受,當即見著他們見來,便作要起身之勢。一麵朝丫頭們吩咐道:“還不請家主跟主母上座。”

蘇海棠見此,自知朱邪逸玄不過是陪她來,所以估計一句話也不會說的,便道:“快躺下,別起來吹著了涼風,把傷口給弄得不好收拾了。”

那石晚清也沒想著真起來,當即聽到蘇海棠的話,便就不動了,一臉的蒼白,無比擔憂的問道:“夫人沒有什麼事情吧?”

蘇海棠索性就做在她的床沿邊,眼裏帶著絲絲的愧疚之意:“我能有什麼事情,災難都全叫你給攬去了,說來都是我的不是,害得你在這大過年裏頭的,看著別人緩緩快快的玩兒,自己卻是臥傷在床。”

“主母這是哪裏的話,你也是知道的,我一介江湖女兒,本該就是義字當先,怎麼能說這些客氣話,而且那日若是換著另外的一個人,我也會毫不猶豫的去擋的,所以主母萬不要有心裏負擔,你不欠我什麼。”石晚清說著,聲音極為柔軟,有氣無力的,不過卻是及其的容易惹人憐惜,加之現在她又是素顏朝天,更顯得比往日裏清柔得都,而且更是比蘇海棠這點了妝的美麗幾分。

果然不愧為江湖第一美女,連著素顏也勝旁人幾分。不過朱邪逸玄一直在那屏風之外,跟本就瞧不見她的這容顏,即便是她已經強調了大家都是江湖兒女,不拘小節,不過卻不見朱邪逸玄那裏有什麼動靜。

放到是聽蘇海棠長長的鬆了一口氣,但見她臉上的一抹安然自得的笑容,“你既然是這樣想的話,我這心裏頭便也沒有了什麼壓力,正如你所說,你是江湖兒女,義字當先,反正見著人就要挺身而出的,也不是因為我是朱邪家的主母才舍身相救的。”

石晚清聽見她的這話,難道就這麼著了?這還沒開口,便又聽見蘇海棠道:“不過石姑娘的這種氣節是我不能去相比的,我又是一個小家子出生的,所以有什麼照顧不周到的地方,還請石姑娘見諒。”

石晚清當即傻住了,這蘇海棠是不是自己太高看她了,如今朱邪家主就這麼坐在那屏風外,她就這麼說這些話,難道不怕家主聽見麼?一麵隻應道:“主母高讚了,這些事情說來其實是都是不足掛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