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過了兩個閑花園,便見著朱邪玉堂跟著壹兒幾個,大家遇上,這難免是要打招呼的,見她帶著酒,朱邪玉堂便隨口問了一句,“何姨娘這是要幹嘛去?”

何婉書看了丫頭手裏抱著的酒壇子,笑顏回道:“這是去給主母道歉的,那日因為著急,失去了分寸,把主母鬧得,今日去道歉,還不知道主母能不能原諒了呢。”何婉書說著,還一麵十分輕鬆的給朱邪玉堂開玩笑道:“若是不成,日後還要去請五管家說情呢。”

見她帶著丫頭們遠去的背影,壹兒隻道:“今日的何姨娘倒是跟變了一個人是的,往日裏高傲都沒有了,還跟主子您一口氣說了這麼多話兒。她是不是受個什麼刺激了?”

“說不定人家是開竅了,你個丫頭,怎麼這樣的嘴碎,走吧。”朱邪玉堂也覺得何婉書與平日裏有些不同,不過想來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這人變起來,便變天還要快呢。一麵敲著壹兒的頭,讓她趕緊跟著自己走。

在說蘇海棠從倉庫那邊,卻見朱邪逸南正好來,叔嫂見著,自然是要打一聲招呼的了。

“主母嫂嫂,這是打哪裏去呢?”朱邪逸南作為一個小的,便先跟著她行禮問道。

想自己跟著宗政雨成親的時間也不短了,而且日日恩愛,卻是不見她的肚子有個什麼動靜,今日母親問起來,自己也不好說,媳婦到底是她娘家的人,自己說了反倒是引得她不快,所以便隨便找個理由搪塞了,覺得又悶得慌,想來這倉庫裏找兩壇好酒去吃,不過此刻見著蘇海棠,又直達她身邊有個釀酒的高手,便想給管她那裏要。所以這才問她此刻的去處。

蘇海棠對這朱邪逸南的影響還是好的,他似乎是屬於那種不爭名不爭利的角色,而且似乎還有點妻管嚴,或是因為他媳婦跟母親是一個姓氏,所以平日裏他便謙讓慣了。聽見他問自己,便也含笑回道:“這馬上就要立春了,我看倉庫裏冰室的肉有多餘的,便給小莊子裏分點下去,好騰出地方來置放別的東西,這會兒正要回去呢,身上全身腥味兒。”

朱邪逸南聞言,十分的高興,自己來的正好是時候,隻朝蘇海棠道:“那巧了,小弟跟著你一塊兒去,聽說主母嫂嫂身邊有個釀酒能手,如此話一定是私藏了許多的佳釀吧,就是不知道主母嫂嫂能否賞臉分小弟一兩壇解饞呢?”

“你倒是心大得很,我那裏原本就是釀一斛喝一斛的,如今你一來就是獅子大開口的,還不知道能不能拿出給一壇子整的來,不過你若是喜歡,以後早些說,釀的時候多釀些就得了。”蘇海棠笑著回道,一麵由著丫頭婆子們簇擁著往前頭走。

那朱邪逸南聽她的話,是答應給了,便也高興的跟在後頭。

才到竹園裏頭,蘇海棠方招呼著朱邪逸南在花廳裏坐下來,還沒來得及去換衣服,正要打發小丫頭們去讓畫沉拿一壇子酒過來,便聽著小丫頭進來叩安報道:“奴婢見過主母,見過二公子。”說完了才向蘇海棠道:“主母,何姨娘過來了,說是專程過來給主母您請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