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雅雅不回話,也不知道到底該怎麼樣,說來在朱邪家這麼久了,便沒正經見過朱邪逸玄,如今又出了這麼樣的事情,朱邪逸玄應該更不可能在生這納妾之心了。
見妹妹不說話,南宮子琪隻道:“你瞧瞧何家二小姐,就這麼被蛇咬死了,雖然是她先起了壞心,不過到底是不該那樣被蛇折磨死,而且何左相卻是一句話也不敢說,我估摸這事情恐怕還不算是完了,大夫人跟六王爺恐怕還不放過他呢。”想那宗政英因為她而失去了兒子,而宗政雨失去了相公,如此一來,那宗政英怎麼可能說不會遷怒到何左相的身上去,而且那六王爺原本就是膝下無子,不過是有兩個女兒罷了,如今宗政蓮兒早已經香消玉殞了,就剩下了宗政雨這麼一個女兒,卻又成了寡婦,所謂這養不教父子過,他又怎麼會饒過了何左相呢。
如此何左相一倒,朝中的三股勢力便又分作了兩股,他們南宮家正是其中一股,這個時候恐怕右相已經在暗地裏四處拉著何左相的人了,自己身為南宮家唯一的男丁,雖然不能聘馳於戰場,那這官場卻也不能輸給右相啊。
“好吧,那大哥你找個時間,我們便啟程吧,我也算是看透了,那個主母也不是個簡單的主兒,我也不做白日夢希望能得到家主的青睞了,而且得了青睞,未必又能平平安安的,這朱邪家的家鬥,也不如那皇宮裏頭的宮鬥簡單。”南宮雅雅說道,心裏隻想以後還是隨便找個男人嫁了罷了。別在想著什麼大戶人家能幫助父親半分。
這何婉書的例子就是個活生生的教訓,一個不留神,在朱邪家摔倒了,便死路一條,還比不得皇宮裏,還可以有個冷宮來養餘生。
“妹妹能如此想得開,為兄心裏便也不擔憂了,如此的話,我們明日給打過了招呼,後日就啟程回京城,你覺得怎樣?”南宮子琪聽見她的話,不禁鬆了一口氣,心裏卻也暗自慶幸,若不是發生了何婉書這樣的事情,恐怕自己還不能這麼輕易的說服妹妹,說來還是要感謝何婉書死了。
南宮雅雅直覺得這人活著也著實的沒有了意思,想何婉書這麼一個好好的人,卻就這麼因為嫉妒,叫人給利用了,如今卻是燈蛾撲火,給其他的姑娘們減少了一個對手,一麵應著大哥道:“大哥看著辦吧,若是明日就能安排好啟程就更好了。”
南宮子琪聽見她此刻比自己還著急,想來是給何婉書的事情嚇到了,便打算今日晚上就去找五管家打一聲招呼,明日一早便啟程。
采薇女香消玉殞,南宮兄妹欲回京!
這幾日,宗政雨一直是跟著宗政英住在她的院子裏頭,那雁翎過來安慰過幾次,見她們卻還是哭哭啼啼的,便也懶得在說,想著過段日子她們自然會好的。
此刻已經掌燈了,過了晚飯,兩人都吃的很少,不過是一小半碗的粳米粥罷了,下人們這才撤下去,兩人便坐到一處來,各自悲傷,自是各自悲傷的不同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