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海棠歎了一口氣,隻有自己知道,自己愛朱邪逸玄,比自己原先想象的還要愛,隻是越愛這心裏便是越擔憂,如果有一日這份愛沒有了怎麼辦。“書香,我的要求不高,並非說非當這個主母,也不必說非要主子他一輩子都站得這麼高,我隻是希望一世一雙人。”蘇海棠說著,眉間多出來一分冷冽,又道:“若是有一日我真的無法阻止少主喜歡別的女人,那麼我會直接選擇把少主毀滅。”
書香一定也不吃驚她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嬤嬤們時常的說,夫人的性子看起來是極為好的,隻是誰要是硬撫她的逆鱗,那麼就隻有一個下場。哪怕那個是最親近最愛的人。就如蘇家的人一樣,算來他們也是有血脈關係的,不過還是死在夫人的手裏,原先是忌諱老夫人還在,所以才沒有動手的。而且又因為是老爺到底是蘇家的,又因為看在老爺的份上,所以對蘇家的人才如此的忍讓。
隻道:“奴婢知道,而且便是奴婢站在夫人的這個角度也會如此做的。”
蘇海棠從那花瓶裏摘下一朵藍顏,隻道:“今日就單獨戴這一支藍顏吧。”原來以為,自己不會為了悅己者容,可是在五星之中,自己卻已經開始遠離了自己原先的初衷。又想起那北舞雪遙身邊的那個丫頭,隻道:“北舞雪遙身邊的那個丫頭,昨日你可是瞧見了。”
“那個丫頭叫作玉齡,是北舞少主的貼身大丫頭,奴婢才不會相信她真的是如此不懂規矩,這一進廳裏就打量夫人,不過也不知道她打量著夫人做什麼?難不成她原先見過夫人的?”書香回道。
蘇海棠經書香這麼一提醒,腦子裏一陣激靈,一臉深意的朝書香問道:“你以為一個人會有哪些理由莫名其妙的盯著另外一個陌生人看?”
“哪些理由?”書香搖搖頭,暫時的想不出來。
卻聽蘇海棠笑道:“如果你想要易容成北舞少主的模樣,而且還要連同神態也必須模仿,會不會看先仔細的看她一遍。”
書香已一驚,“夫人的意思是,那玉齡是受了北舞少主的命令才那麼打量主子的,如此話,她們這是要易容成夫人您的模樣了?”
蘇海棠目含深意的笑笑,“這些女人吃起醋來,用出來的法子都是換湯不換藥,一會兒打發小丫頭過去打聽一下,小書居那邊,竟日北舞少主有什麼動向。”
書香接過藍顏,別在蘇海棠的發鬢間,見正好跟著今日這一套廣袖藍色紗織的拽地長裙十分的相配,心想若是跟著夫人的真實容顏相比起來,定然更是絕配吧!
晌午未到,書香打發去小書居的丫頭就來回話了。書香聽罷,便到房間裏來回稟蘇海棠,“夫人,如您所料,那北舞家的少主,果然是不甘寂寞,今日聽說她已經麻煩廚房裏備了酒菜,說是與主子有些生意上的事情要談,下午請主子過她那裏去。不過奴婢聽說主子這會兒還沒有直接答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