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不,不可能的!”她的口裏喃喃的念道。

那玉齡見此,便連忙爬到她的身前來,一麵勸慰:“少主,你冷靜一點,咱們現在先想想能不能有什麼辦法來補救。”

北舞雪遙隻覺得臉上濕濕的,一麵顫著聲音道:“救救救!怎麼救,現在全朱邪家上下都已經知道了。”以後她還如何麵對朱邪逸玄呢?

“少主,越是這個時候你越是不能自亂陣腳,也許那進來的人不會也是易容了的呢?”她深深的知道,在少主的心裏,那朱邪家主是如何的重要,如果讓少主覺得昨晚將少主推向朱邪逸池懷裏的人是朱邪家主的話,那麼少主怎麼會能承受過來呢,又見著少主遺落在床榻之上的人皮麵具,所以才懷疑,昨晚那朱邪逸池是不是也易容了。

她這麼說,北舞雪遙也懷疑起來,對啊,她都曉得要易容成蘇海棠的模樣,難道旁人就不會易容成朱邪逸玄的模樣麼。便連忙問道:“昨日派去請朱邪家主的那下人呢,他可是親自見到了朱邪家主,還是旁人給轉達的?”

玉齡方才已經問過了,隻道:“他等了很久,終是沒見著朱邪家主,所以有人願意轉達,他便偷懶回來了,然奴婢問他那個人是何人,他又不記得了。”也是,朱邪家這麼大,那麼多下人,此刻那裏去找那個人呢。

這麼說來的話,說不定朱邪逸玄還不知道自己邀請他的事情,說不定那個說是代為轉達的下人就是朱邪逸池身邊的爪牙呢。這麼想來,北舞雪遙又把所有的罪過都算在了朱邪逸池的頭上。當即站起身來,一把抽出牆上掛著的長劍,便衝出了房間,也不管丟不丟人,便朝著大廳裏去。

玉齡見此,片刻才反映過來,生怕她真的把那朱邪逸池殺了,隻得是連忙追上去,一麵喊道:“少主,少主,您要冷靜啊!”

冷靜冷靜!這樣的事情發生在誰的身上誰能冷靜!北舞雪遙一路橫衝直撞的,連樓梯也懶得下,直接從那欄杆外飛下去。衝進廳裏,長劍便向著朱邪逸池刺去。

那朱邪玉堂見著在自己麵前翩飛的長劍,生怕劃著他的臉,也不管朱邪逸池那裏,隻曉得自己躲開就是,以免殃及魚池。

那朱邪逸池哪裏是北舞雪遙的對手,而且這北舞雪遙如今是對他起了殺心的,沒有半絲的手軟,任是他怎麼也抵擋不住,眼看就要斷命與北舞雪遙的劍下,隻聽外麵傳來一聲冷喝:“住手!”

北舞雪遙回頭一看,見那來人竟然是蘇海棠,便愣住,覺得此刻的蘇海棠與昨日自己見到的簡直是兩個人,若不是她的那張臉,自己估計是要以為此刻的她是另外一個人了,不過同時也愣住了,叫那朱邪逸池尋了時機逃走。

金媚娘的心簡直是要給她們嚇得從口裏跳出來了,見著兒子躲開了北舞雪遙的劍,便連忙跑過去,一把拉著朱邪逸池,“我的兒啊,你沒事吧,可是把為娘的嚇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