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那毛尖是事情已經解決了,就按照主母的法子去做,屬下晚上就連夜啟程去青山,會把商家的違約金都付清楚的,而且這違約的原因,屬下也會跟他們說清楚的,所謂曉之以情,動之以情,那些商家明年還是會跟朱邪家繼續來往的,所以主母不必擔心,會失去這些客戶。”
蘇海棠點點頭,按道理,這些事情已經是外麵的事,雖然她有管理朱邪家的一半權利,但是自己也隻能是管著家裏的事情而已,昨日插手這青山毛尖的事情,是情非得已,當時朱邪逸玄不在。可是現在自己不過是隨便問問,朱邪玉笙便把他下一步的看法告訴自己,想必是得到了朱邪逸玄的默認了,若不然不可能這麼不懂規矩,把外麵的事情都告訴自己。
“既然是這樣,很好。”應了一聲,蘇海棠這裏不再提青山毛尖的事情,丫頭們上來了茶水,便也隻是捧過茶盅去,靜靜喝茶。
朱邪玉笙心裏突然緊張起來,不知道這種事情自己要怎麼開口,跟著家主稟報的時候還好,大家都是男人,可是主母除了是異性之外,這還是畫沉的主子。而且此刻看她現在那樣嫻靜喝茶的模樣,定然以為自己的話已經說完了,一時著急起來,走到哪廳中央去,朝蘇海棠拱手低頭道:“屬下請主母成全!”
蘇海棠抬起茶盅的手懸在半空,臉上一抹驚色,似乎不知道他這是個什麼意思。片刻才將茶盅緩緩的放下去,心裏倒是有些欣賞他這樣的性格,雖然是不夠細膩,不過一個男人,自己能指望他有多少細膩呢,能這個樣子壯著膽子跟自己說,雖然也沒一口氣說清楚,不過也算是好的,“三管家啊,你是要我成全你什麼?”
朱邪玉笙這才發現自己剛才一緊張,沒將這話說完整,咬著牙,想自己已經說了半句,在說半句又怎麼樣呢?便道:“屬下想求主母將畫沉姑娘許配給我,屬下定然會好好的照顧她一輩子。”
一口氣把這話說完,朱邪玉笙的心反倒是一點也不緊張了,長長的舒了一口氣,隻等主母的話,然抬頭看那蘇海棠,隻見她的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看不出是個什麼想法,隻將朱邪玉笙這才平靜的心又給折磨起來。便又道:“求主母成全!”
蘇海棠嗬嗬一笑,“又都是寧拆十座廟,也不毀一樁因緣,你們若是你情我願的,我自然是願意成全的了,而且郎才女貌也是十分般配的。隻是……”
“隻是什麼?”朱邪玉笙聽她說到此處,不禁滿是擔心的問道。
“隻是我不知道畫沉那丫頭跟三管家可是一樣的心思,我還得回去問問她的意思。”蘇海棠說道,一麵見那朱邪玉笙的臉色因為自己的這話而變得失落起來,又強調道:“如果你們真的有這個意思,我定然不會反對,而且還給你們包辦了,隻是畫沉雖然是我的丫頭,不過她究竟隻是我也十分尊敬她自己的想法,不能因為我自己覺得可以就把她嫁了,所以三管家還請稍安勿躁,待我問明了她,在給你答案。當然,你若是自己去問她的意思,也再好不過。”
那畫沉連自己都不見,怎麼又能讓她答應呢,她定然還在認為上一次那花是自己非弄來陷害她的,如此的話,就冤枉自己了。何況自己去勸說,這如何說呀,若是自己說的有用,那也不用來求主母了。歎了一口氣,“好是要麻煩主母給她說說,屬下先回青山了,隻是不管她應不應,都請主母打發人到青山跟屬下說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