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把話說清楚,若不然主母怎麼幫你啊。”侍棋見此,隻道。

小丫頭抽泣著說道:“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大夫人已經把我們姑娘的許配給了洛州城裏的裘家。”

“人家可好?”蘇海棠問道,心裏也有幾分擔憂起來。

“這裘家原本是山上的土匪,前些年叫朱邪家收服了,便投在城裏,得了大老爺的允許,所以開設了幾間賭坊,隻是那裘家的老爺子與大老爺原本有些友宜,大夫人就和裘家的夫人定下了這樁婚事,不過我們姑娘卻從來不知道,直到今天石家的聘禮到了,我們姑娘才隻曉得,主母可是知道,那裘家的公子是個獨眼兒,而且還喜好流連花場煙樓,那眼睛就是那年跟著三房裏的逸歌公子爭花魁打瞎的,隻是當時懼怕朱邪家,就此忍下了,隻是那裘家公子是過小心眼的人,逸歌公子的害他瞎眼之仇雖然是不能直接報了,以後定然會全使在我們姑娘身上的。”小丫頭一口氣說完,滿臉期望的眼神,就指望蘇海棠給她們姑娘做主了。

朱邪逸歌也是有那麼個喜好,若不然此刻也不會在西州了,隻是聽著小丫頭說來,裘家這單是這喜好煙花的爛德行就不能與晴兒匹配,這樁婚事絕對不能答應,就算是朱邪家的庶出女兒在怎麼的沒有地位,那也不可能說是去嫁到他們這樣的人家。

想此刻紫玉還在養病之中,那這件婚事理所當然的是要由著自己來做主了,所以便問丫頭道:“你叫個什麼名兒?那裘家的人都在哪裏?”

小丫頭聽見蘇海棠的這話,知道她定然是允諾了的,心裏也安定了許多,所以便一一的放下心來,“回稟主母的話,奴婢叫珠兒,那裘家的人此刻正在大夫人那裏,正在商量婚事呢。大夫人說要跟著逸池公子一天。”

蘇海棠聞言,倏然站起身來,這紫玉竟然不把自己的話當一回事,竟然還敢動朱邪晴兒,她這算是在挑釁自己麼?還是以為自己不知道她是假的,看來是這幾日裏自己待她太好了,當即長袖一揮,“直接去大夫人那裏。”就算是花麗顏沒有為了母親付出這麼多,自己也絕對不允許朱邪家的女兒嫁到那樣的人家裏去。

而這廂,宗政英精神飽滿的坐著,滿臉堆著笑意,眉眼間快要笑得變形了。“親家就早該來把這個事情辦了,可是知道這幾日裏,我心裏堵得跟個什麼似的。逸南這麼一走,我大房這邊就一片淒涼涼的,那三房卻是張燈結彩的,叫我這心裏如何也不好過,如今親家來了正好,咱們也正好攢攢喜氣,把三房那邊的氣焰壓下去。”自己竟然忘記了,沒了逸南,那還有兩個姑娘啊,雖然不是自己親身的,不過也正是這樣,管她嫁給什麼人家,隻要是能把三房那邊的氣焰比下去,自己心裏高興了就得了。

那裘家的夫人自然是不知道這宗政英實則是真正的公主麵前的丫頭紫玉罷了,此刻真的以為當她是公主,聽到她這樣的話,而且還一口一個親家的叫著,難免有些受寵若驚的,高興的答應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我們雖然是小戶人家,不過還有些家底的,雖然不能跟朱邪家相比,但是也能把這婚事辦得比三房那邊響亮光彩,公主隻管放心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