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底下,被朱邪家下了追殺令的人,誰敢收留呢?這不管是怎麼樣?朱邪長雲都是死路一條。
宗政英走上前去,從朱邪逸玄的手裏拿過長劍,朱邪長雲隻覺得臉上被一陣陣兵器的冷氣覆蓋著,等那宗政英收劍,他的臉上已經滿是傷口。
“如此,我想知道,那召玉看見你還識得麼?還是她隻認得那一個能許給他兒子朱邪家家主位置的朱邪長雲,而不是你這個被毀容了,而且還一個武功被廢,四肢殘廢的人。”宗政英知道,他所做的這一切,都是因為那召玉,也知道他心裏一直相信的都是召玉,所以她想知道,在他成了這個樣子之後,那召玉對他是笑臉相迎,還是冷眼相待。
蘇海棠看向其他的甬道,不知道這裏的哪裏還有出口,而且他們似乎還有人暗藏在這裏,看了一眼那躺在地上還未斷氣的精瘦子,“這裏哪裏還有出口,說了我便給你痛快,不說的話,我還給你續著命,讓你在好好的體會這痛至骨心的痛。”
她的語氣平平淡淡的,像是在給說家常閑話一樣,隻是你精瘦的男子卻是滿臉的恐懼,這種痛,他無法在承受了,而且大勢已去,主子已經成了那個樣子,自己難道還想指望著那一堆嘍囉有奇跡出現麼?隻顫動著兩片蒼白的嘴唇道:“向西的甬道一直往,往左拐,有一個洞室,所有的人都在那裏。”
“那另外的出口呢?”蘇海棠又問道。
“出口有三個,主子的書房一個,現在有人的那個洞室直接上前就是一個出口,一直延伸到朱邪家大院外的九裏橋,我們就是從那裏進來的。另外一個是大夫人院子裏的枯井,不過那井已經枯了。”男子說完,滿臉期望的看著蘇海棠,希望她能兌現允諾自己的話。
然蘇海棠就這麼淡然的轉過身去,朝朱邪逸玄看去,看他是個什麼意見。
“凡事不能留餘地,我討厭野草隨風而生。”朱邪逸玄不過是冷冷的吐出幾個字來,又看了地上的父親一眼,方朝蘇海棠道:“你跟先把母親帶回去安頓好,讓大管家下來。”
蘇海棠點點頭,便朝宗政英道:“母親,我們先上去吧,這裏便教給夫君罷。”
蘇海棠帶著宗政英走到那石階旁邊,花麗顏的屍體此刻已經涼了,那宗政英蹲下身來一把將她抱在懷中,卻不知道要怎樣表達自己對她的感激之情,半響,才站起來道:“找個地方把她好生的安埋了吧。”自己眼下在說什麼已經沒有用了,隻能是以後好生的疼愛晴兒,把她當作自己的親生女兒來養著。
“那是自然的,母親不必擔憂這些。”蘇海棠應道,扶著她上了階梯。
朱邪玉溶隻見那下麵的機關打開,這蘇海棠扶著一個婦人出來,想必那便是陣陣的南月公主了,縱身跳下來,見到了這宗政英的容顏,當即也是滿腹的吃驚,這天下竟然能有如此相像的人,難怪那紫玉從來為叫人識破過,而且她原先又是宗政英的貼身宮女,又熟知宗政英的性格習性,所以才扮演得天衣無縫,幾乎所有的人都叫她給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