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琴見她醒了過來,便連忙行禮,才將茶盤放下,走到床邊來,“夫人這是要起床麼?奴婢來……”說著扶她起來,一麵蹲下身來把軟底鞋子與她穿上。
宗政英很久沒有躺過這樣溫暖的床,住過這麼溫暖的房間了,而且還那熱食也是很多年沒有碰過了。此刻見這丫頭悉心服侍,又喚自己夫人,想必是知道自己身份了的,不過卻也不怎麼放心,於是便問道:“你原來是哪裏服侍的?”
弄琴給她穿好了鞋,扶著她起來,隻覺得這夫人實在是受得厲害,手腕竟然是瘦得皮包骨的,一麵隻回道:“奴婢是夫人身邊伺候的,呃……就是主母,奴婢們時常在主母的麵前,都是喚夫人,所以一時間裏改不過口來。”
原來是海棠的身邊的丫頭,不過她們喚自己為夫人,喚海棠也是夫人,確實是有些混亂,便道:“既然是這樣的話,你們喚我一聲英夫人便是了。”
那弄琴聞言,扶著她坐在桌前,應道:“是,英夫人。”一麵給她到了溫茶,隻道:“夫人說怕英夫人一時半會兒適應不過來,所以先從淡溫的開始,慢慢的適應了,以後在適當的加溫。”
宗政英聞言,捧上那茶盅,果然是有些淡溫,心裏隻覺得這蘇海棠十分的體貼,也難怪逸玄獨寵她一個人,“你們是朱邪家的家生丫頭,還是海棠帶著過來的。叫什麼名字?”
那弄琴也不隱瞞,隻是笑著回道:“回稟英夫人,奴婢叫弄琴,我們是都夫人帶過來的,不過原先也不伺候夫人,都是夫人臨時出嫁的時候,我們才跟到夫人身邊來伺候的。”
“呃?這麼說來的話,那你們在海棠身邊伺候的時間也不久?”如此的話,那宗政英倒是有些擔憂起來,生怕她們信不過。
卻又聽弄琴繼續說道:“我們從小都是由著夫人的母親吩咐了嬤嬤來專門養著的,姐妹五個各自學一樣,都是為了伺候我們夫人,奴婢學的便是女紅,夫人嫁給主子的時候,嫁衣便是奴婢做的。”弄琴說著,頗有些得意之色。
這蘇海棠的出生,自己原先在地下的時候,聽花麗顏也說過一些,不怎麼的好,卻不知道竟然是個會打算的人家,竟然連著這出嫁伺候的丫頭,也是要人專門的來調教,也難怪海棠是那樣出息。隻笑道:“你既然是專門學女紅的,其他的呢?”
其實這些話若是沒有蘇海棠的準許,那弄琴是萬不會說的,但凡是不能過了,大致的說一下便好。反正是不能真說,也不能不說。
現在聽宗政英問起,便笑回道:“書香是如今是一等丫頭,她學的最雜,也是最多的,主要還是輔助著夫人管家,也因為有她,所以夫人身邊都沒有嬤嬤跟著伺候,再者就是心劍,她的功夫著實的好,專門保護夫人安全的,然就是畫沉,她學的茶道與釀酒,有高貴客人來的時候,一般姑娘都會帶上她去招呼,不過這如今是沒的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