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自己這是多餘想了,且不論蘇海棠與逸玄的這感情,在看蘇海棠的這些丫頭,自己雖然接觸不深,不過卻是覺得她們一個個的都是把蘇海棠真心來伺候的,哪裏會像紫玉當年那邊對自己呢。

這裏正想著,蘇海棠走過來朱邪晴兒扶著她上座去吃飯。

一時間隻覺得仿若此時此刻是在那夢裏頭,一家人圍坐著吃飯,這是多麼幸福的事情,原來自己在夢裏也夢過多少次,也是因為這個念頭,讓她在受到一次次的侮辱之後,選擇活下來,與花麗顏互勉著一起熬到了今日。隻是如今卻少了花麗顏,想到她,心裏難免是難過,不過事先已經說來了,不許在晴兒的麵前表現出來,也不許在晴兒麵前說出來。強顏笑了一個,走到桌前,卻見那這些丫頭倒是體貼,知道自己不吃熱的,還給她備了一個大些的盤子。

朱邪晴兒依次坐在宗政英的身邊,到底是有些回悟不過來,依舊覺得今日自己像是在夢裏,這母親雖然不是自己的親生母親,卻讓自己實在的感覺到了那種自己千萬次在夢裏奢侈不到的母愛。此刻也十分的自然,沒有了先前的不安與陌生,隻這麼安然的坐在宗政英的身邊,給宗政英夾著菜。

蘇海棠見朱邪晴兒如今倒像是這宗政英的親身閨女了,這個朱邪逸玄卻是陌生的坐在一處,不禁推了朱邪逸玄一把,“你瞧瞧妹妹這麼心疼母親,你倒是好,這麼安然自得的坐著不懂,也不敢母親添碗湯。”

那朱邪逸玄被蘇海棠一推,見這晴兒果然是與母親看起來親些,隻笑著回道:“你不是也看出來了晴兒與母親還要親些,我又何必去橫插一腳,自討苦吃呢。”

宗政英聽到他的這話,不禁也高興的笑起來,“別人家是心疼兒子,我這是心疼閨女的,你倒是有些自知之明,曉得怕自找苦吃。”

朱邪晴兒頭一次聽見大哥說出這樣的玩笑話來,臉上也笑開來,又連忙給朱邪逸玄跟蘇海棠有夾了菜,“大哥跟嫂嫂也多吃些。”

蘇海棠方也給她夾了菜,“到底是晴兒明白我的意思。”

“感情海棠是見吃了我的醋吧!我竟然都沒看出來,還把她話裏的意思理解錯了。”那宗政英聽見蘇海棠的這話,又笑起來,心裏十分的暢快。

夜微涼,細雨隨風落地,到了這晚上,有開始下起雨來,淅淅瀝瀝的,宗政英原本是要留朱邪晴兒在她那裏歇的,不過怕她與自己還不算熟悉,心裏不自在,見這下雨天的,又舍不得她在那濕滑的地上走,便讓弄琴去喊書香吩咐來軟轎,送她回去。

這朱邪晴兒說來也可憐,還是第一次在家裏也能坐上這軟轎,此刻不禁是十分的感動,朝那宗政英跪下來,隻道:“多謝母親疼愛,晴兒從小長這麼大,第一次知道了那些有母親的孩子是多麼的幸福,以後在也不羨慕人家了。”

宗政英聽見她的這些話,心裏卻是十分的愧疚,若不是自己,這晴兒也從小得到她娘親的疼愛,而且這會兒花麗顏也還活著,隻將她扶起來,“你個傻孩子,我就逸玄一個兒子,如今有了你這個女兒正好,明日收拾打扮鮮亮些,我就在大房那邊把你正式過繼到我的名下來,以後你就是朱邪家的大小姐,而不是晴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