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翎站起身來,聽見她這樣的話,甚是覺得心寒,自己今日就不該來找她,還指望著她能幫自己呢,隻道:“皇姑,你最好別忘記了你是什麼出生,什麼地方才是你的家。”

宗政英聽見她的這話看,心裏一陣冷笑,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等他日雁翎也嫁人了,就不會這麼說了。所以此刻也不理會她,見她負氣出去也不喚。

弄琴見雁翎氣衝衝的出來,連忙讓開了道,免得自己受她的氣。

果然這雁翎一出來就發氣,因這弄琴又是蘇海棠的貼身丫頭,就更是朝她瞪去,“你說,蘇海棠到底是給我皇姑灌了什麼迷魂湯,竟然讓我皇姑跟變了一個人似的?”

那弄琴能說什麼,隻道:“公主息怒,奴婢先進去伺候英夫人。”弄琴這說罷,也不等她的話,就進了房間。

雁翎這裏沒有了發氣的地方,忽然想起了那朱邪音兒,想這朱邪晴兒今日今非昔比了,她們兩原本同是庶出女兒,如今一個天上一個地下的,那個地下的定然是不好過的,如此正好為自己所用,想到此,便向那朱邪音兒的院子裏去了。

一路走的十分的急促,也難得去找柳小巧了,想那柳小巧反正如今也逍遙,因為這北舞雪遙跟著朱邪逸池的事情又有理由留下來,此刻也隻顧著去笑話那北舞雪遙,是沒有機會來陪著自己的了。

春雨初停,隻覺得是萬物都是生機勃勃的,空氣也十分的好,而且又有花匠在院子裏重新把花草打理一遍,朱邪音兒因知道了主母嫂嫂跟著大哥都是疼愛自己的,心裏也高興,在無其他的一絲波瀾,此刻聽見小丫頭們來報,說大小姐來了,也不在嫉妒,連忙讓丫頭直接把她請過來。

朱邪晴兒昨日本來就要來安慰朱邪音兒的,可是卻叫乳娘攔住,說這事情換作是在誰的身上也不好過,讓音兒先緩一緩在過來,若不然怕是要惹音兒生氣的,所以朱邪晴兒今日快到中午的時候才趕來,卻也是忐忑不安的,生怕音兒心裏還堵著氣。

這會兒聽見丫頭們說她在院子裏,便與丫頭來到這花園裏,遠遠的就看見朱邪音兒跟著花匠一起在學種花。

朱邪音兒見她來了,隻將手裏的花跟著那小鋤頭放下,迎上去行禮道:“大小姐好呀。”口氣裏都是些與平日一樣的俏皮。

那朱邪晴兒聽見,心裏也放心了,也不嫌棄她袖子上沾著了泥土,“你也取笑我,還是晴兒的叫做順耳些。”一麵又是滿臉的擔憂,看著朱邪音兒,“昨日你可是特別生氣吧?”

兩人相互挽著漫步在花園裏,乳娘與朱邪音兒的丫頭隔著一段路跟在後台,叫她們姐妹兩說話。朱邪音兒也不隱瞞,隻道:“我昨日確實是十分的生氣,不過後來嫂嫂與我說了些話,我才知道自己是庸人自擾,何況大家都是疼愛我的,母親也是真心疼愛我的,若不然也不會也給我那些頭麵。”